雖然曾旺財現在能賺錢,但曽友前夫婦沒有全部指望兒子的想法,所以奶奶病了之後,醫院那邊都由張秀芝和曾旺財照顧,陳玉梅則招呼一家老小吃喝,曽友前依然上班,下班再去醫院。
這兩天把陳玉梅忙得夠嗆,尤其是今天,曾旺財和張秀芝出去了,她又是家裡又是醫院。
他們夫妻倆剛從醫院回來沒多久,是被曾旺財和張秀芝替了班,所以還沒睡。
“搞什麼名堂,大半夜的大吼大叫......”曽友前依舊是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出來,他沒讓累了一天剛洗漱準備睡覺的媳婦兒動身。
看到劉海忠的表情,看到前院這些陣仗,在看到劉光天那個淒慘模樣,曽友前知道出事了。
哢嚓!
對門閻埠貴速度奇快,他已經睡了,竟是沒有比沒睡的曽友前慢多少。
“怎麼啦這是?出什麼事情了......喲,光天你咋這副德行,謔~~~什麼味兒,又是酒味又是臭味的,掉溝裡了?”閻埠貴無心之中插了一刀。
聽見又一個說自己掉溝裡去了,劉光天當場急眼了:“三大爺,什麼眼神?我這是掉溝裡了?我這是讓人偷襲了,腦袋讓人給開了瓢。”說到這兒,他扭頭向曽友前控訴,“是你們家曾旺財乾的,讓他出來,今兒不給個說法這事兒沒完。”
“沒準兒你自己磕在溝坎子上也說不準......”要說嘴損,彆有用心的許大茂不比傻柱差。
“閉嘴許大茂,這兒沒你的事兒......”劉光天罵道,“哪都有你,你去磕一個給我看看,這就是讓曾旺財用板磚拍的,大家夥都瞅瞅,都來看看;
“還有我這手......哎呦疼死了,讓人給廢了啊......”
二大媽心疼兒子,幫著兒子吆喝,這一來院裡就熱鬨了,誰也甭睡覺了,各家各戶都亮了燈。
曽友前沒說話,冷眼看著劉光天表演,其實他內心在計算時間,計算自己在醫院看到兒子的時間,看看兒子有沒有那個時間動手。
這一算,他覺得兒子是有時間動手的。
他再分析兒子的動機,琢磨兒子如果為了前些日子挨揍的事兒,很有可能,但那次挨揍跟現在離得太遠了吧,兒子這麼能忍?不像啊......
不過不管怎麼分析,曽友前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這時候陳玉梅從房裡出來,她已經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你說是我兒子打的就是啊?誰能證明?”
“還誰證明?”二大媽叉著腰嚷嚷,“他親眼看見的,他自己被人打了還看不清打人的是誰?你看看這頭上,看看這胳膊肘......黑了心了啊,下死手,這是要把我家光天給送走啊,沒王法了啊,一大爺,這事兒你得管。”
易忠海非常鬱悶,到了前院好幾分鐘了,自己一句話插不上,怎麼管?
他剛想說話,陳玉梅火了,從家門口跳下來:“他二大媽,你要是這樣說我就有話說了,剛才你也聽見了,三大爺說他沒準兒自己喝多了摔溝裡磕著了,興許是找不到下家,看我兒子有本事,所以訛一把......”
這麼說.......似乎很有道理啊。
誰都知道劉海忠家的情況,劉家家教嚴,動不動就打,孩子都怕他,而劉光天又是個不省心的,喜歡喝酒,在家喝不到嘴,去外麵喝,然後喝多了自己摔了,找個下家......
沒毛病啊!
先來的後來的鄰居都看著劉光天,審視,眼神玩味兒,因為他現在這個樣子跟摔溝裡去的情況不能說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不是,你們什麼意思?我真是被曾旺財揍的啊......”看到這種情況,劉光天再次急眼,“他們三個人,把我堵在胡同裡,我一泡尿剛尿完,你們看我身上這個味兒其實是被打的時候搞上去的啊......”
他解釋,有人信也有人不信,反正現在就成了一個謎案,雙方各執一詞。
“老易,你怎麼說?早點拿個主意!”曽友前沒有表態,找準了能夠決定問題的核心人物,“還有老劉,你也說說,老閻你也彆跑,你們是院裡的大爺,這事兒怎麼個章程說句話,大半夜的吵著鄰居不能睡覺,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呢。”
易忠海耍滑頭,看向劉海忠:“老劉,這件事兒你是苦主,你怎麼看?”
“我覺得吧,這事兒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把帽子扣在人家旺財身上。”閻埠貴搶在劉海忠麵前表態,“光天說是旺財打的,但是我們都沒看到,而光天自己也沒有人證,這就是一麵之詞。”
三個大爺,一個似乎棄權了,一個似乎倒向曾家,還有一個是苦主,形勢有點不利於劉海忠。
劉海忠知道這時候即便是自己想給兒子出頭,都可能沒勝算,但要是就這麼回去算了,以後麵子往哪擱?
“老曾,你讓你們家孩子出來,出這麼個事兒,總得出來對質,躲在屋裡算什麼?”劉海忠開始迂回。
“老劉,你沒事兒吧,我們家孩子在醫院呢,照顧他奶奶,兩個晚上都沒回來了,你不知道?”曽友前微微冷笑道。
“對對對,人家旺財在醫院呢。”閻埠貴忽然有了想法,“光天,你說你是在哪被打的?”
劉光天不知道閻埠貴的算計,實話實說,他覺得自己被打是事實,不怕。
閻埠貴得到答案,屁顛顛的回屋去看了時間,完後回到現場,一副破案專家的樣子,拿著鋼筆和筆記本,記錄了時間,又問了幾個問題,一一記下。
最後閻埠貴總結道:“老易老劉你們看,光天說的胡同距離協和醫院,還有距離咱們四合院的距離在這兒,咱們根據這個推算一下,再去醫院看看,當麵對質,如果旺財在這個時間點之前都在醫院,那麼他就沒有動手的時間......”
不得不說,閻埠貴這一手很高明。
這時候劉光天聽懂了,跳腳道:“不對不對,三大爺,我被揍的狠了,走得慢,不能跟你怎麼算。”
“那你說怎麼辦?你找一個目擊證人回來,那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閻埠貴兩手一攤說道。
吵吵鬨鬨半天,最後易忠海拍板,先去醫院對質。
劉海忠一想,去醫院也好,老二這樣子還得看醫生,於是答應了。
三個大爺,劉光天,曽友前,就這幾個人,黑天黑地的趕往協和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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