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九的算賬理由很充分,打架歸打架,但你衝著我兒子的雞兒下手就不對了,那是要斷我們老朱家的香火啊。
至於他兒子想脫褲子耍流氓這事兒,他可沒在意,有沒有真的脫,而且就算脫了又怎麼地?你可以不看嘛......
所以人隻要想狡辯,總能找到借口。
朱老九壓根沒有站在張秀芝的立場上想問題,沒有考慮張秀芝是一個沒出嫁的大姑娘,沒考慮張秀芝的名聲問題。
名聲這個東西很可怕,傻柱這樣的條件被秦淮茹拿捏了這個,一輩子找不到媳婦兒,隻能死舔秦淮茹,何況張秀芝。
這也是曾旺財為什麼光火的重要原因,一切防患於未然。
雖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但太陽還很毒辣。
朱二毛被勒令窩在竹床裡麵,還蓋著被子,捂出來一頭汗,可憐兮兮的說道:“爸啊,讓我下來走吧,太熱了!”
“不準下來,馬上就到了,你不弄的嚴重點兒,怎麼找曾旺財要賠償?”朱老九悶聲說道。
他已經找人看過了,兩個兒子雖然被打的慘,其實都不嚴重,不過是一些皮外傷,就連不好說的地方也已經好了不少。
正因為是這樣,朱老九才會采取這種法子,沒有證據嘛。
一行七個人,四個抬一個,朱老九和朱大毛在前麵走,朱老九叮囑機靈點的朱大毛記住一會兒怎麼說,再叮囑老二朱二毛啥也不要說,隻顧著哼哼就行。
朱大毛嘴裡答應著,但眼珠子直轉悠,不知道內心在想啥。
“曾老三呢?給老子出來,看你們村的人把我兒子打的......”朱老九走進食堂前麵的空地,接著就愣住了。
我草你大爺,可以啊曾老三,打贏了吃肉是吧?
媽的你哪來的肉啊......
朱老九他們已經看到了大鍋灶,聞到了肉香味,朱大毛幾個人已經很丟臉的在咽口水了。
“喲,這不是老九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曾老三聞聲出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不是大侄子嗎?咋地躺這兒了?懷孕了還是怎麼滴?”
在農村,條件有限,一旦有人生病,能扛的自己扛,扛不了要去瞧病的是能走就自己走,走不了了就用板車拉,就像歪歪小說鼻祖路大神寫的小說一樣,西北錘王用板車拉著秀蓮去看病。
看不好沒有在醫院搶救一說,回來等死等斷氣。
還有一種情況,孕婦要生產了,一般就用竹床反過來,或者用門板抬著去醫院,就像現在的朱二毛。
“你少在這扯,我家老二為啥這樣你不清楚?”朱老九黑著臉說道,“曾旺財呢?讓他出來,把我兒子給打的,差點認不出來了,其他不說,下三路也打,這是人乾得出來的事情?這是要斷我們老朱家的香火,這事兒沒完。”
“什麼玩意兒?”曾老三大為震驚。
在之前他們去接人,無論是小虎還是小豹,並沒有說對朱二毛下黑手的事情,所以曾老三不知道,他隻以為曾旺財跟以前一樣喜歡踢蛋,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而已。
他沒承想,這次曾旺財下手有點重。
這小子下手真黑啊,看來是對秀芝丫頭上心了。
不過先看看情況,總得護著點才是......
曾老三打定主意後笑道:“不可能,旺財乾不出來那事兒。”
“這種事情我會開玩笑?”朱老九早就料到曾老三不想認,指著兒子說道,“我兒子在這兒躺著呢,他頭臉被打的就不說了,這個正常,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脫褲子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