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剛才正在喝水,聽到曾虎說的,沒忍住噴水了,要不是緊急控製轉彎扭頭,把水噴到了鄭胖子身上,烤魚就完了。
鄭胖子被噴了一胳膊的水,還不敢說,隻能眼神幽怨。
“你打到了野豬?四百多斤的?”劉老頭真的震驚了。
他是真的實打實的打過野豬,還不止一次,以前他打仗的時候的情況跟現在差不多,打到野豬就等於開葷。
而正因為打過他才知道,野豬這玩意真不是一般人能打的,皮糙肉厚衝擊力強,你一槍打不死它容易把它激怒,然後就危險了。
“打過一次,運氣好。”曾旺財謙虛道,“一頭公豬落單,躺泥巴氹子正好被我遇到。”
他沒有細說過程,因為他不了解,但野豬的習性他說對了。
野豬大家庭裡麵,公豬一般單獨行動出去覓食,而母豬負責帶崽,群體活動。
這種分工很熟悉對不對?嗬嗬,彆以為雄性人類比野豬舒坦多少,起碼在現在來說,野豬要比人類過的舒坦多了,豬不整豬嘛。
其實曾旺財沒打算說野豬,因為這玩意注定不可能量太大,一個月頂多弄個一兩頭不錯了,再多的話,除非不上班,專職去打獵,這顯然不劃算。
他其實想開發野雞這個生長點,野雞下套子可以抓,借口好找得很。
劉老頭認認真真的打量曾旺財幾眼,忽然說道:“你進軋鋼廠可惜了!”
“啥?”曾旺財嚇一跳。
特麼的,我一根正苗紅的工人階級,正走在邁向乾部崗的道路上,你說我可惜了?
老頭該不會是想讓自己專職打獵吧?
這可不行,以後得悠著點。
曾旺財不是反對打獵,而是為未來著想,現在這三年對彆人來說困苦不堪,但對他可不是,對他來說現在是最合適的發育機會,最大化的利用物資的好機會。
等著三年過去,雖然還是比較困難,但物資沒有現在這般分量重了。
“沒什麼,你們聊!”劉老頭恪守自己的原則,不乾涉。
鄭胖子獲得話語權,繼續說道:“自行車票,這個得跟領導商量一下,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可以給你獎勵一張。”
自行車票有多吃香這個不用贅述,鄭胖子答應一張票,十分了不得了。
曾旺財曾經聽說過,說是上萬人的軋鋼廠現在一年分到的自行車票屈指可數,這個估計有點誇張,但足以說明自行車票有多難得,黑市上一張賣五六十。
他找曹大同打聽,曹大同開價五十五,二八大杠,這個價錢可以買到三分之一輛自行車了,他沒要。
不是舍不得花這個冤枉錢,自行車票來路不正很容易出事兒,車上有鋼印,票也有根子可查,一舉報一個準。
“不是,鄭大哥誤會了,一張可不夠。”曾旺財笑道,“我要三張,有四張最好,我們這兒四個人呢,一人一輛方便,最主要的是能夠拉東西,他們幾個從農村上來,挑著擔子又是蛤蟆又是野雞,還有乾竹筍乾蘑菇那些山貨,幾十裡路走的腿都斷了。”
鄭胖子聽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三張,四張自行車票,你還真敢說,你咋不要首長給你一輛吉普車開開。
“這個恐怕不行!”鄭胖子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