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楊老頭,師部陳洪和石生,都在關注曾旺財他們任務的情況。
特彆是楊老頭,他對曾旺財有期待,覺得通過這個任務的完成與否,或者方式,應該能驗證某些事情。
所以,當陳洪領著劉友仁親自過來彙報結果的時候,楊老頭一點都不奇怪,反倒是十分關心過程。
“說來奇怪,湖裡麵的魚好像都被他關在水岔子一樣。”劉友仁自然不會隱瞞,一五一十的說著所見所聞,“戰士們用手榴彈一通炸,湖裡麵開了鍋,好家夥魚不要錢似的冒泡
“首長,這也太簡單了,隨便找幾個戰士去都能做到啊!”
“嗬嗬,那是你想多了!”楊老頭滿意的點頭,“你信不信,你讓人去,彆說用手榴彈,就是用炮彈炸,也未必能炸到多少魚。”
永定河人多吧?
可是就隻有他能一天收獲一千多斤,而且跟他有關係的,哪怕就是一個鄰居也能爆護。
反觀那些沒關係的,離他幾米,愣是不上魚!
說他工具好,那是扯淡,一根現砍的竹竿能算好工具?
果然是個特殊的人才啊
“陳洪!”楊老頭思忖一陣子說道,“該給他的軍銜,給他吧,從今天開始,特科一排,正式成為咱們軍區一個部隊序列。”
這個級彆的軍銜,軍區能夠自行做主,再高到了校級就不行了,得再高一級授予,現在的軍銜授予,比較嚴格。
“是!”
1960年的雪,來的比以往要大了一些。
停放在胡同口的人力車,在等著它的客人。
距離過年沒有兩天了,四九城已經很熱鬨了,普通老百姓其實很容易滿足,隻要能苟活著餓不死,大部分人都能忍辱負重。
有道是年難過,難過年。
大人都在愁著怎麼給家裡多弄點葷腥,也好在年夜飯的時候讓老婆孩子吃好點,讓年夜飯的飯桌上不那麼難看;又或者數著家裡的布票,琢磨著扯點布,給家裡的老大做一身新衣裳,把老大穿不得的衣裳改改,給老二當新衣穿。
但對小孩子來說,過年就是節日,可以比平時多很多快樂。
例如放鞭炮!
“阿姨,買掛鞭炮!”曾小強從棉襖兜裡摸索著私房錢,遞給供銷社商店的售貨員,成功的買到了一掛大紅色的鞭炮。
來福眼巴巴的看著二哥,心裡想著一會兒放鞭炮,是該放在地上點,還是大著膽子用手拿著點,然後丟出去,成為一個勇敢的人。
“小強哥,你真有錢,能夠買得起一整掛的鞭炮!”一個比小強小一兩歲,外號叫鼻涕的孩子說道。
鼻涕,是95號隔壁院子的孩子,和曾小強兄弟念同一個學校,他因為常年四季總是鼻涕不斷,被人起了這麼一個外號。
現如今,曾小強已經成了胡同裡一號孩子王,平時跟他玩的孩子有七八個,鼻涕隻是其中之一。
“哎,現在我也沒多少錢了!”曾小強小達人似的歎口氣,“我大哥在家的時候,我才叫有錢,我大哥當兵去了,當了排長,他走了我爸媽就不怎麼給我錢了,真希望我大哥快點回來啊。”
“二哥,我想大哥了”來福吸了吸鼻子說道。
“你大哥真的當排長了?”鼻涕拿袖子擦了下綠龍,成功的將綠龍掛在右邊臉頰,還不自知的說道,“聽說排長是個大官,我們院二狗他哥大狗子就去當兵了,一年多都沒有回來,聽說隻是個兵。”
“我大哥是誰?那是大狗子能比的?”曾小強驕傲的說道,“我大哥在哪都能出頭,他就是不在家,也能出主意讓我收拾狗幣劉光福。”
“你罵誰狗幣呢?”胡同牆根下,正巧過來的劉光福聽見了曾小強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