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家剛吃完飯,一大媽正在收拾桌子,看到賈東旭進來,一大媽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他。
賈東旭知道因為什麼,自從他老娘賈張氏被抓包之後,一大媽就是這樣了。
“東旭,吃了沒有?”易忠海習慣性的問道。
“吃了師父,剛吃!”賈東旭在易忠海麵前坐下,從背後拿出來一個小口袋,“這是淮如挖的野菜,城裡現在到處都是挖野菜的,這才剛開春差不多就沒了,過幾天弄不好要出城才能挖到。”
“日子都不好過,可不得用野菜頂著,今年要是還跟去年一樣,農村吃樹皮的都有。”易忠海接了口袋,進裡麵去,把野菜倒出來,然後在一大媽要吃人的眼神中裝了五斤二合麵。
出來後,易忠海把口袋交給賈東旭“東旭啊,現在定量減了,你們的日子怎麼過?”
賈東旭掂量一下口袋的分量,臉色忍不住一沉。
這麼點,夠什麼吃的?
老東西,定量再怎麼減,你們家隻有兩口人啊,就給這麼點,存心餓死我?
賈東旭不敢翻臉,假笑道“讓淮如挖野菜唄,還能怎麼過,大不了大人少吃點,緊著孩子吃。”
“說的也是。”易忠海往傻柱家瞄了眼到,“京茹現在怎麼樣?沒有補貼一點兒?”
“甭提她了,說起來就來氣!”賈東旭氣呼呼說道,“那丫頭根本養不熟,她現在跟傻柱穿一條褲子,之前說什麼不會忘了我們什麼的,全是放屁。”
秦京茹本來是易忠海想出來用來拉攏傻柱的招數,一開始還管用,但隨著時間變長,秦京茹對四合院的了解加深,情況慢慢就變了。
她住在賈東旭家,每個月從傻柱那要點錢糧食什麼的給賈家當生活費,數量不大,跟算計好了似的,頂多頂她一個人的量。
傻柱當了一大爺之後,秦京茹開始讓傻柱給她弄戶口,弄工作,準備結婚。
“結婚?嗬嗬!”易忠海冷笑,“東旭你彆擔心,傻柱跳不出咱們的五指山,過幾天我找個時間,趁傻柱不在的時候,你把京茹找來吃頓飯,我跟她聊。
“傻柱還真當他是一大爺了”
易忠海從未想過放過傻柱,他認為沒有曾旺財在,把傻柱拉攏過來便能重新控製四合院。
“早該這麼做了,再讓他當下去,以後就沒您什麼事兒了。”賈東旭大喜附和。
因為沒有人阻擾,傻柱這段時間乾的不錯,慢慢的在院裡有了一點聲望,所以易忠海不敢再等了。
“東旭,還有個事兒跟你說一下。”說完這個話題,易忠海表情嚴肅說道,“最近廠裡不對勁,偷東西的人太多了,我上班的時候聽說,外麵有人專門花錢收購廠裡的零件,隻要有人敢偷,他們就花大價錢甚至吃的喝的收購,你可彆犯傻,遇到的話千萬彆答應。
“自從張秀芝進了保衛科,她就跟一個愣頭青似的,不管不顧的抓人,誰的麵子都不給,本來我們就和她不對付,要是犯到她手裡,那不是鬨著玩的,咱們可跟彆人不一樣,沒有後台,抓了直接就去坐牢。”
易忠海說的上班,其實就是掃廁所。
在學校裡麵,廁所是學霸乾活的好地方,在軋鋼廠同樣如此。
易忠海這段時間不止一次聽到有人說這個,他立馬便察覺到這裡麵有大問題,這才叮囑賈東旭,免得賈東旭因為貪心入坑。
“沒有哇,沒人找我!”賈東旭麵色不改的說道,“我隻知道張秀芝現在在廠裡很出風頭,她幾乎每天都在抓人,誰的麵子都不給,以前保衛科可沒這樣的。”
“沒有就好,你不用管彆人,管好自己就行。”易忠海點點頭,“張秀芝蹦躂不了多久,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已經有人在算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