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皮狗是八個人中唯一的活口,是唯一可能問出來有用線索的人。
曾旺財雖然有五爺幫忙找人查線索,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老七也說過,大洪是一個十分狡猾的人,所以如果能從癩皮狗這邊問道消息,那是最好不過了。
得知消息,曾旺財和馮保國對視一眼“走,去醫院!”
癩皮狗因為受到刺激神誌不清,被留在醫院治療。
隨即,小豹開車,曾旺財和馮保國上了車。
不一會兒,車子到了醫院,三人一起去看癩皮狗。
“咋樣了?”來到病房外麵,馮保國問負責看守癩皮狗的ga同誌。
“大夫說可以問話,但不要刺激他。”
“嗯,你們在外麵守著!”
曾旺財和馮保國一起進病房,這家夥的待遇不錯,一個人一間病房。
癩皮狗其實已經完全正常了,除了肩膀的貫穿傷之外,其他方麵沒有大礙,這家夥正在病床上狼吞虎咽得吃東西,因為腦子不清楚之後,兩天沒吃飯了。
兩個大活人進來,專心乾飯的癩皮狗居然沒有發現。
“癩皮狗!”馮保國喊了一句。
“誰?”癩皮狗從埋首中抬頭,先看馮保國,接著看到了曾旺財,“你們彆浪費力氣了,我啥都不知道。”
他並沒有認出來曾旺財,因為那晚上他隻見過小豹,而且是現代化裝備武裝的小豹。
“喲,還挺講義氣的。”曾旺財直接在癩皮狗的床上坐下,“老馮,我說彆問了,你非不聽,直接槍斃得了,反正該知道的,他的同夥已經說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這是他倆在來時路上定下的策略,曾旺財主打插科打諢詐癩皮狗,馮保國主要是觀察應變。
“嚇唬我?不就是死嘛。”癩皮狗用便利的右手推開飯菜,“接這個活的時候我們便沒打算活,想套我話,門兒都沒有,要槍斃趕緊,十八年後爺爺又是一條好漢。”
他知道自己必死,所以打算求個乾脆,義氣隻是順帶的。
曾旺財從五爺那邊了解過,大洪的人其實不講究什麼道義,什麼活都乾,隻要有錢,不存在什麼盜亦有道。
所以,這種人,不能用尋常的辦法對付。
“走吧老馮,聽他的,甭廢話了,他自己不想活,你拉他也沒用,我看咱們還是把立功的機會給刀疤臉算了。”曾旺財起身說道。
馮保國配合著起身,歎了口氣“一心尋死,那就沒辦法了,走吧,去問刀疤臉。”
死掉的七個人當中,有一個人臉上有一道刀疤,特征最為明顯,所以被曾旺財二人拿來詐唬癩皮狗。
有道是好死不如賴活,癩皮狗懂,他以為自己必死,所以很光棍。
此時聽說還能立功,不禁心動了“等會兒,詐我是不是?刀疤臉會說?”
曾旺財和馮保國二人相視一笑,上鉤了。
刀疤臉這個綽號是他們蒙的,癩皮狗的反應,顯然證明他們蒙對了。
“不用你相信!”曾旺財拉著馮保國走人,“我就說刀疤臉好說話,昨天他說了是跟大洪混的,今兒咱們再問問,給他一些優待,保管他竹筒倒豆子,啥都說。”
“跟大洪混”,這幾個字落在癩皮狗耳朵裡,讓他差點崩潰。
“好你個刀疤,發誓不說的啊”癩皮狗悲憤道,“大哥要是知道了,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