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本以為,婆婆坐牢了之後,自己的日子會好過一點,不再當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但事與願違,日子不僅沒有變得好過,反而更加艱難了。
吃喝上麵不去說,說了也沒用,就一點,總是挨打怎麼過?
秦淮茹想起最近自己挨的打,簡直比一輩子都要多。
她從賈東旭打她的舉動中看出來,賈東旭已經不是以前的賈東旭了,而且剛才,刀子要刀她,賈東旭居然沒有表示,需要她主動解釋再去求證
“他根本不關心我的死活了”這個念頭在秦淮茹的腦子裡成型,接著她想到賈東旭的打算,“看來他不僅是不管我的死活,他是所有人的死活都不管了,隻想管他自己,孩子不要了,老娘也不要了,應該是要跑了,對了,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想到這裡,秦淮茹一骨碌爬起來,跑到牆角,撬開那塊快要包漿的地磚。
賈東旭以為他藏東西的地點十分隱蔽,沒有人知道,而實際上,秦淮茹早就知道了,隻不過沒有動而已。
那天賈東旭拿回來錢和麵,後來秦淮茹趁著家裡沒人開了寶箱,看到了金條,所以易中海一說她便沒有絲毫的懷疑。
撬開地磚,秦淮茹拿出賈東旭的鐵盒子打開,毫無疑問裡麵空了,不僅金條沒了,就連以前藏著的為數不多的鈔票也沒了。
賈東旭一分錢都沒給秦淮茹留下。
“嗬嗬,哈哈哈,真的拿走了。”看到空空如也的盒子,秦淮茹驀然發笑,有點瘋癲的自語道,“這麼多年的夫妻,孩子給他生了倆,居然一點情分都不顧”
想想這麼多年的日子,秦淮茹覺得自己很可憐。
沒錯,就是可憐。
以前她在四合院的可憐大多數是裝的,博取同情。
現在不是了,她忽然發現,自己雖然是村裡各家各戶羨慕的對象,其實啥都不是。
不說和曾旺財的對象張秀芝比,就是和後來的秦京茹比,自己也差遠了。
在牆角坐了一會兒,秦淮茹正落寞掙紮的時候,床上小當開始哭喊。
聽到孩子哭喊,秦淮茹堅強起來,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心。
她起來,把小當抱起來,去外屋拿暖瓶倒了一點溫熱水,哄著小當喝了,並把她哄睡著。
隨後,她把棒梗喊醒,交代他照顧好妹妹,自己要出去,還交代棒梗,不能跟彆人說,有人問起來就說自己今兒在家。
家裡安頓好,秦淮茹套了一件厚厚的打滿補丁的褂子,又把冬天才用得上的帽子翻出來戴上。
準備妥當,秦淮茹出門,在黑乎乎的夜裡,堅定的走向軋鋼廠。
來到軋鋼廠大門,秦淮茹知道自己進不去,便直接敲了門衛傳達室的玻璃。
這個時候,趙宏慶已經把保衛科整頓了一遍,要害位置都換上了信得過的人。
傳達室裡麵,兩個保衛科的同誌正精神抖擻的說話,並警戒。
“同誌,這個點你來這兒乾嘛?”兩個人中,年輕一點的問道,另外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已經摸上了五四的把。
他倆還算警惕,秦淮茹還沒有靠近的時候便發現了,隻是裝的和平時一樣。
深更半夜,一個看不清麵孔的人過來,怎麼可能不可疑。
“我找人!”秦淮茹鎮定的說道。
她沒抬頭看,有點擔心自己被人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