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一直在打兩間屋子的主意,隻是一直沒能得手。
原本三大媽勸他花點錢送送禮,走走門路,但他舍不得,想耍賴,先占著用,到時候說不清了再扯皮。
這種事兒數不勝數,就像大地震之後的抗震棚,最後都成了各家的家產。
正好曾旺財帶著戰士們出去拉木材了,倒座這兒沒人,閻埠貴不知道誰乾的。
“誰啊?誰乾的缺德事兒?”閻埠貴扯著嗓子喊。
這時候正是下班的點,傻柱和幾個在軋鋼廠上班的人一起回來,看見閻埠貴在那嚎。
“怎麼回事兒這是?三大爺,出什麼事兒了”傻柱帶頭問道。
“傻柱你來的正好!”看到傻柱,閻埠貴馬山告狀,“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冒煙的,把咱們放在屋子裡的東西都給搬出來了,弄的到處都是,這不是我一家的東西,小張,你們家的東西也在這兒。”
被閻埠貴點名的那個小夥子當即笑道“三大爺,您彆扯我們家,我們家就一破案板,我早讓我媽丟了算了,她不聽,這裡麵百分之九十都是您家的東西吧?”
閻埠貴老臉一紅,被人家說中了。
閻老摳閻老摳嘛,即使是沒有惦記房子的時候,也把這兩間屋子當自己家的倉庫使用,為這個,他沒少和院子裡彆的人家扯皮。
後來時間一長,人家也就懶得為了一些破爛爭吵,覺得不值當。
這時候三大媽聽到聲兒從前院進來“怎麼啦?嚷嚷啥?”
“楊瑞華,你是死人啊?在家不知道看著點,你看看咱們家的東西,都讓人給丟出來了。”閻埠貴繼續嚷嚷,埋怨老伴兒在家不管事兒。
“怨我?”三大媽滿臉委屈,“這是曾旺財搬出來的,人家現在有手續,這房子分給他們家張秀芝了,曾旺財搬東西的時候跟我說了,我一個人搬不動”
“分給張秀芝了?憑”閻埠貴下意識的想鬨,忽然醒悟,張秀芝是曾旺財沒過門的媳婦兒,這是曾旺財出手了,於是立馬變臉,“憑張秀芝在廠裡立的功嗎?那是綽綽有餘了,這房子就該分給張秀芝,挺好,好”
“哈哈,三大爺,您這臉變的夠快啊。”傻柱覺得閻埠貴這個心疼又不得不服氣的表情很搞笑,忍不住打趣道,“爭不過了吧?以前誰跟你家爭房子,你就跟誰急,好家夥,往裡麵放根針都難,這次惹不起了吧。”
“去去去,一邊待著去。”閻埠貴惱羞成怒,“什麼叫惹不起?我那是心甘情願,其他人憑什麼爭?他們做什麼貢獻了?旺財不一樣,人家旺財拿命拚了二等功”
雖然說的是實話,但閻埠貴任然是在拍馬屁,而且是十分結實的馬屁。
“楊瑞華,趕緊的,一會兒老大他們回來了,咱們把自己家的東西搬走,沒用的破爛都拉收購站賣了,我去恭喜一下”閻埠貴馬屁拍全套,去前院曾家,後麵傻柱跟上。
一見到曾家門口的鍋碗瓢盆陣仗,傻柱震驚道“好家夥,嬸兒,你們家這還是比過年還豐盛,做這麼多,吃的完嗎?要不要我幫忙吃點啊”
“你來,隨便吃!”陳玉梅人逢喜事精神爽,豪爽熱情的邀請,隨後笑開花的說道,“旺財帶戰友回來了,明兒要走,幫了忙不得讓人家好好吃一頓。”
“戰友來了?這是應該,對了,我們剛才沒見著啊。”
“他們出去了,旺財買了不少木材,人家運過來了,他們去接,就在西邊胡同”
“木材?打家具啊?瞅瞅去!”
打家具,結婚辦酒,甚至是哪家做裁縫,都屬於熱鬨的事兒,在院裡發生,必然會引起圍觀。
年輕小夥子肚子餓回去,傻柱和閻埠貴對曾旺財買的木材感興趣,一道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