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曾旺財做的這麼絕,四合院二十七戶人家,一家都不請。
那樣的話,怎麼整他?
“老易,你知道這個事兒怎麼不早說?”劉海忠急道。
“我就聽傻柱說了一嘴,沒多問!”易忠海表情平淡的答道,“人家沒請我,我們乾巴巴的去湊什麼熱鬨?當時我就跟老閻說了,這事兒我介入。”
不得不說,易忠海也許覺悟嗅覺方麵不如彆人,但老謀深算起來,十個劉海忠都不是易忠海的對手。
身為機械廠科級的乾部,易忠海再怎麼遲鈍,也不可能不知道廠裡突然冒出來的不和諧氣氛。
對那些看不懂的事兒,易忠海習慣的處理就是觀望,就像現在,他發現氣氛不對,又發現劉海忠不安分。
從謹慎角度上考慮,以及出於對曾旺財的忌憚,易忠海選擇沉默觀望。
“不是,你得跟我說一聲”劉海忠真急了,起身往外走,準備去找傻柱問問。
一不留神,劉海忠在門口跟一人撞了一個滿懷。
“誰啊,誒呦”劉海忠噸位大,不然差點被進來的韓橋生給撞一屁墩。
“二大爺,二大爺乾爹”韓橋生跑的氣喘籲籲的,“李組長來了,等會兒,我先喝口水。”
劉海忠的茶正好沒喝,全讓韓橋生給造了。
喝了茶嗎,感覺好多了的韓橋生說道“二大爺,人都在胡同外麵了,好幾個,我先來看看,一會兒實錘了,好讓人進來”
“你”劉海忠手有些顫抖的指著韓橋生,“你姐結婚,你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就有意思了!
曾旺財結婚,張秀芝嫁人,在這種時候,四合院二十七戶人家,誰都可以不請,韓橋生怎麼可以不請?
再怎麼假,韓橋生也是張秀芝的弟弟啊。
“我明白了,他防著你呢”劉海忠吸了口氣道。
“你才明白?”易忠海陰陽道,“曾旺財防備的心很深,他其實從來沒有把橋生當做親人看待,橋生你自己說呢?”
“這”韓橋生臉色一變。
易忠海說的,他不是沒有感覺,隻是他內心自己有鬼,從來不敢提而已。
有一點易忠海和劉海忠說得對,韓橋生就是有奶就是娘,他所有的猶豫和搖擺,都是為了活得好,沒有彆的。
正因為這一點,韓橋生很快便適應了自己現在的位置。
“這事兒不成也得成”韓橋生咬咬牙,發狠了,“你們等著,我去問問,他們在哪吃飯!”
“彆問了,我知道!”易忠海悠然的翹著二郎腿,“他們去全聚德了”
前門肉市街外,一家鋪子邊上,白底紅字寫著公私合營全聚德,以及掛爐烤鴨幾個字的廣告語。
這就是全聚德了,四九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全聚德,真正的百年老店。
還在有皇上的那一年,全聚德的第一任老板,楊全仁花光積蓄盤下來這家名字叫做“德聚全”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