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紫衣女子卻微微晃了晃腦袋,將手遞了過去,掌心攤開,對冷予惜道“這才是你本身的心。”
冷予惜將自己腦海裡紛亂的思緒整理,那邊的紫衣女子卻將那顆玉心升至半空,緩緩而起。隻見她一揮手,指向了冷予惜。
“去吧!”
冷予惜睜大眼眸,愣愣地看著那顆石頭砰地飛進自己的胸口處,胸口處並無任何不適感傳來,反而似乎有源源不斷的溫暖氣流從她的心臟裡流出,流經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和血肉。
紫衣女子看著眼前這一幕,滿意地點點頭。
嘴裡嘟囔著道“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任務,是時候該離去了。”
冷予惜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耳邊的聲音漸漸消失。
另一麵,言清看著倒在地上的眾多魔兵們,皆是抓耳撓腮,目眥欲裂,抱著頭滿地打滾。他臉上出現一抹慌亂,急忙問身邊的心魔“這是怎麼?”
彆說言清了,就是心魔此刻腦海裡都是一團漿糊,他看著眼前這些魔兵們的痛苦,蹲下身子詢問狀況,得到的卻是咿咿呀呀,不完全的呻吟之聲。他急得狠狠地踢了身旁的石像一腳。
聞聽言清的呼喚,忙湊上前去,眼神迷離地道“屬下也不知。”
言清沉思片刻後,從掌心凝聚出許許多多的透明水泡,將每個人都裹了進去。
進入水泡裡的眾人情況都稍微好一點了。
他們開始抬頭看向自己眼前的場景,白色的琉璃,金光閃閃的金殿,顯示著這個地方的與眾不同。
“我們這是怎麼了?”
他們開始互相詢問打聽。就在這時,心魔突然重重地咳嗽兩聲。
手掌托著下巴,道“都給老子安靜!”
人聲漸漸變小,但卻並不是沒有。
言清漸漸收回手掌,將其藏在了身後,臉色不是很好。
這樣一來,就惹得心魔很是擔憂,他連忙扶著言清道“尊上,您管他們做什麼?”
反正也是一枚棋子,用完就扔,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他們也是魔族的一份子,隻要有我在一刻,就絕計不會丟下他們而去。
那些得救的人紛紛感激地望向言清,雖然魔尊經常以麵具示人,但是他們相信,他們的尊上一定是光風霽月,逐浪風華。
身體上的痛苦逐漸緩解,魔兵們再次打起精神,對言清保證道“我等一定誓死追隨魔尊,至死方休!”
言清連忙對他們擺手,拒絕道“各位,請起。我這樣做不是為了什麼千秋大業,而是希望我們魔族也可以有一個安樂生活的地方。”
這是他一開始答應和某人合作的原因。
他還是不能拋下自己的子民不管,畢竟他是君,君有君要承擔的義務和責任。
“我們因為有您這樣的魔尊而感到驕傲,請受我們一拜!”
說完,便是砰砰砰的磕頭聲。
心魔在經過了那件怪事以後,也對那白噀的話產生了懷疑。他故意湊近言清,一副為難的模樣,欲言又止。
看出了心魔那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言清輕咳一聲,道“有話就說。”
心魔這才道“我們會不會是被他騙了?”
成為了彆人的墊腳石,成為吸引彆人注意力的靶子。言清聽後,看著前方白茫茫的一片濃霧,眸色微沉道“既然已經來了,那我們就彆無退路了。”
言外之意是,無論是什麼未來,他們隻能選擇接受。
天空之中傳來大批的沉重鐵甲之聲。
抬眼看去,層層疊疊的白雲之上,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衣服武器都不相同。是好幾派。
為首的那人道“爾等魔頭,竟敢侵犯神界聖地,真當我仙族無人到這種任你欺淩的地步了嗎?”
透過麵具,言清一眼就看到了那人的樣貌,是天之涯的某一位長老。他的身後是天之涯的眾人,還有修仙門派,那個站在最前麵的女子是南宮梨。
麵具下的男人嘴角微勾,看來他們還真是上了一個大大的當。
就是不知道這背後布局的人究竟是誰?意欲何為?
言清沙啞地道“諸位誤會了,我不過是想要尋一乾淨之地來安撫我身後的人罷了!這裡閒著也是閒著,你們說呢?……”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魔頭,你妄想!”
一道長長的鞭子襲來,言清反應迅速,立馬躲開,但是心魔還是驚呼出聲“尊上!”
鞭子的呼嘯之聲從耳側擦過,真是險而又險。
“既然你們不客氣,那就彆怪我們了!”
言清的好脾氣也是有底線的,凡事可以商量那便商量,不能商量那便來硬的。以往在神界待著的那段歲月裡,他已經太了解這群人的真麵目了。
刹那間,刀光劍影,劍氣橫飛。
就在眾人都忙於混戰之時,一道身影迅速地從人群中閃過,向著裡麵疾行而去。
魔族的戰鬥力強悍,但是人太少了。
在一個接一個的魔兵倒下之後,那群高高在上的仙族人皆露出來欣喜的表情,還是人多好辦事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言清因為剛剛替那些人解了必死之咒,無論是功力還是靈力都大大虧損,此刻,竟是連自保都有些艱難。
心魔看出了言清的不對勁,他護衛在其身側,大驚道“尊上,您……”
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灑在了心魔的衣服上,看著那鮮豔的紅色,心魔將言清扶著,就要帶著他撤離。
就在此時軺姬帶著西泓家族的人來到,堪堪抵擋住了這波凶猛的進攻。
看著言清虛弱的樣子以及那遍地的殘屍,軺姬目光陰沉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不是說,這裡沒有任何的危險嗎?
心魔扶著肩頭上的言清,一麵氣急敗壞地道“彆提了,我們被那白噀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