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山。
就在風愁彆猜測練峨眉是不是可以看到道無餘的時候,對方將目光移到了修好的道琴上,說了一句:“沒想到風少俠居然將琴給修好了,也許,風少俠真是玄宗之人。”
“啊,是嗎”風愁彆頂著道無餘投來的關愛目光,心裡十分心虛,不過也是鬆了口氣:原來看不到的啊……
“想必風少俠為了修複此琴,定是費了一番功夫。畢竟修複此琴的材料難得,還要擁有上乘的琴藝,風少俠日後若是有何需求,儘管開口便是。”
“這個倒是不用,晚輩其實也沒有多做什麼。”風愁彆連忙擺了擺手,頗有幾分不好意思:“這琴是玄宗前輩的貼身之物,晚輩若真是玄宗之人,此舉也隻是理所應當罷了,更何況吾也沒做什麼大事,隻是將琴修複罷了。”
隻要到時候不和師父一起揍他就好了,哪還敢提什麼要求啊。
“風少俠能得好友青睞確實是有原因的,此琴托付給你,吾也能放心了。”
“前輩繆讚了,晚輩還有許多不足之處,當不得如此的稱讚。”風愁彆心裡更是心虛,尤其是飄在旁邊的道無餘還一臉滿意的時候,隻希望身份暴露的時候師父能揍得輕一點。
練峨眉看了看天色,說道:“吾一會兒還要見客,無法留風少俠暫住,風少俠能否先將此琴交於吾,這上麵的道氣讓吾覺得十分熟悉,想以此來緬懷好友一番。”
“啊,這個……”風愁彆向旁邊看了一眼,得到道無餘的同意後,便將琴遞了過去:“當然可以,畢竟這琴是前輩交與吾的,前輩儘管拿去便是。”
練峨眉接下道琴,微微頷首:“多謝,吾有事在身,就不遠送了。”“不用不用,前輩坐著就是,晚輩可以自己離開。”風愁彆看了眼對著他微笑的道無餘,無奈一笑,轉身離開了。
待人不見了身影後,練峨眉看向身旁道無餘所在之處,頷首致意:“好友,久見了。”道無餘稍稍行禮,笑道:“一彆數百年,好友修為似是更精進了一些,隻可惜吾無法像從前一樣與好友切磋一番了。”
“好友不必感懷,隻要好友能凝魂現身,加上好友看中的那位小輩潛力非凡,定會有再次對坐相談的一天的。”練峨眉安慰了幾句,見道無餘並未在意此事,便問道:“隻是好友明明如此欣賞風少俠,為何隱瞞吾能看見好友一事”
道無餘微微笑道:“這位小輩玄宗道子的身份還需進一步證明,而且,這位小輩似乎有些懼怕接近玄宗,吾希望他能慢慢適應。”
練峨眉看了看他的神色,輕輕歎道:“若是好友那位弟子……隻可惜,回頭太晚了。”
道無餘神情一黯,不禁無奈唏噓一歎:“是啊,回頭太晚了……”
回去路上,風愁彆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幾個噴嚏,有些奇怪的摸了摸還有些發癢的鼻子:誰在背後說他該不會是秋宇那家夥又迷路了吧。
“殤。”
不帶情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還伴隨著極其喜慶的背景音樂:“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風愁彆轉頭看到秋宇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再聽著這個音樂,嘴角不用抽了下:“大晚上的,你還有邊聽歌邊散步的愛好啊。”
秋宇皺眉說了一聲:“把音樂關了。”然後喜慶的音樂就這麼戛然而止了,風愁彆挑了下眉,問道:“這是你的係統”
“是。”
“那之前怎麼不見你說起過”
“它並不重要。”
係統:嚶嚶嚶,又被嫌棄了
好吧,確實是這個家夥的作風。風愁彆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又揶揄的問道:“聽赤朱說你跑去找龍宿聊天了,你不是說你沒走感情線的嗎”
秋宇麵無表情的答道:“我確實沒走,那隻是朋友之間的談話,而且我正在儘可能的避著他。”
“能被你避著的人實在是不多見,能問一下原因嗎”風愁彆一臉好奇,秋宇皺了皺眉,說道:“我當初成為秋宇的時候,是沒有秋宇本身的記憶的,我上課遇到的第一個人,便是龍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