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深淵之下的孟霍個人外傳悄然上線。
鄭信這次應了直播間的粉絲要求,打開了直播實時追劇。
點開視頻,首先跳出來的便是一段旁白。
我叫孟霍,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優秀的刑偵警察。
我的人生大抵和在彆人看來是十分順利,畢業後成功考上了全國有名的警校,成為了不少人眼中的天之驕子。
一次偶然的外出經曆,我遇見了她我的妻子。一個善良且明媚的女子,她是一名音樂老師,長相雖然平凡,但在人群中我便一眼就瞧見了她。
畫麵中閃過了孟霍無數的死前回憶,他的妻子占據了他私下生活的每一個瞬間,從雨天到初遇,兩人對彼此心照不宣。到後來漸漸熟悉,進入到對方的生活。
而孟霍一直以來都他熱愛著他的事業,他的信仰,勢必讓所有犯罪的人都能夠受到製裁。
即使不被人不認同,處處碰壁,身邊的同事說他太固執,領導認為他不懂得變通。
但是孟霍知道,會有人理解他的全部。
畫麵一轉,便是那溫馨的居室內,女人教男人拉小提琴的模樣。
“手放在這裡,彆太緊張。”女人的聲音輕柔,聽著便讓人無端的覺得暖意。
畫麵中一向在外人麵前冷臉的男人,眼底閃過幾分緊張。
“哦…好的。”
很快,男人斷斷續續拉出了一小段曲子,雖聽感不算太好,但也算完整。
孟霍放下了手中的琴弓,有些局促的說道。
“抱歉。”
“沒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女人輕笑道。
是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短短的一句話,二十年的人生他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對他說。
從小父母對他嚴格,父親嚴厲,母親掌控欲很強,即便拿到了第一名,兩人也隻會告訴他,這是自己身為他們的孩子應該做到的。
於是,他便習以為常,好在當他提出自己要成為刑偵警察的夢想時,父親和母親並沒有反對,隻是微微皺了眉。
於是,他對家從來沒有什麼概念,隻覺得那是一個冷冰冰的落腳點罷了。
因為她,自己頭一次有了想回家的念頭。
……
鄭信看到這裡心頭有些沉鬱,心頭縈繞著一種不好的預感,抿了抿唇,接著看了下去。
最近,落城新市街發生了一起糾紛。
正在調查組還未轉到刑偵組的孟霍跟隨當時調查組的組長來到了現場,隻見現場一位年輕的女子正默默站在一旁流淚。
另一邊則是十五歲的孝典,身型碩大一臉洋洋得意的站在一旁。
眼神還時不時的往一旁的女生看去,女生察覺到對方的眼神不由得瑟縮的更厲害了。
“又是你。”調查組的組長看到了眼前的孝典不免有些頭疼。
孝典聽了嘿嘿笑了一聲,趁著眾人不注意想拉住一旁女生的手腕。
卻被一旁的孟霍給製止了,隻見這位初出茅廬的警局新人迅速上前遏製了對方的手腕,製止了對方的行為。
“你膽子還真大。”孟霍厲聲道,手腕上的勁卻不小。
“痛痛痛,你快放開我。”孝典吃痛喊道。
“夠了,孟霍放開他。”一旁的調查組組長頗為頭疼的製止道。
孟霍神色一愣,還是遵從了上屬的命令,不情願的放開了對方。
見到對方毫不掩飾得意的笑後,孟霍隻覺得心裡有些憋屈。
隻見,孝典被放開後,依舊不安分的說道。
“哈哈哈哈,真是隻聽話的狗啊。”
話音剛落,孝典的臉上就被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正是來自孟霍。
…
調查局內,孟霍被上屬狠狠教訓了一頓,並罰了兩個月的工資和檢討。
原來之前這些事情在孟霍沒來到局裡的時候不是沒發生過,就是因為孝典是先天智障傷殘再加上未成年,每次被轉頭扭送進少兒管教所之後又被表現良好又送了出來。
局裡的人都不願意攤上他的事,因為實在是太過於棘手。
有精神病史的人在實施犯罪行為的時候,並沒有自己的意識,因此這些人往往能夠仗著這一點無限放大自己內心的惡。
因為這件事情,孟霍的內心中的信仰頭一次產生了動搖。
想起,被人拉開的瞬間,孝典那句無聲道話語,孟霍對上對方那憎恨的眼神忍不住心頭一顫。
他當時對自己說什麼來著,有些記不清了。
…
日子依舊這麼一天天的過著,仿佛那天的事情就是一場夢,一切又回到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