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
“你在南方的豔陽裡,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舞台上,聚光燈散落,照耀在顧川身上,他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
吉他的和弦有規律的跳動著,有節奏的打板代替了鼓聲,搭配顧川那乾淨又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故事感撲麵而來。
“哇哦哦”
又是一首她們未曾聽過的歌,和弦一響,整間酒吧都會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靜靜地聽他彈唱。
《安河橋》已經彈了無數遍,顧川覺得這首《南山南》更適合柳馨。
二樓的圍欄上,柳馨聽著顧川輕聲的彈唱,下巴托著香腮靜靜地將他打量著。
嘴角,有笑容在浮現。
民謠,本就是偏向小眾,可有的人就很喜歡聽,每一首,都像是在塑造一個故事。
“小家夥還挺有才華的嘛。”
對她而言,已經過了學生時代的那種懵懂,青春的年少時光,很難被單純的一個帥字所動搖。
可顧川那略顯沙啞的嗓音,搭配憂鬱的氣質,格外吸引人。
而且他的身上,還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而就在這時,李玲帶著沈亞楠穿過人群擠了進來,顧川事先打過招呼,所以並沒有人阻攔。
“彆說,這酒吧還挺有藝術氣息的。”
望著酒吧滿牆的塗鴉,李玲有些詫異。
以前她怎麼沒發現,這山城還有這樣一塊風水寶地。
“顧川那傻小子呢?”
“給他來送媳婦一點都不積極。”
拉著沈亞楠四下尋找,卻始終不見顧川蹤跡,李玲忍不住發起了牢騷。
“呦,這酒吧還有駐唱,唱的挺好聽嘛,就是這歌好像沒聽過。”
“呦,小帥哥長得不錯嘛,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姐姐給你介紹一個啊?”
這時,李玲也注意到了舞台上唱歌的人影,聽了聽,還真挺有味道,也不知道跑了幾個老婆。
身旁的沈亞楠,美眸此刻也在望著台上人影,她所關注的不僅僅是人,還有歌。
歌詞有些直白,但拚湊起來卻好像一個故事,曲子的和弦也很簡單,卻很有味道。
這是他自己寫的嗎?
“亞楠,你不會看上這小白臉了吧?”
“我跟你說,這種彈吉他唱歌的多半都是渣男,最會哄騙你這種無知少女了。”
“而且看那透白的小臉,肯定腎虛,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聽話,咱不看。”
見閨蜜沈亞楠似乎聽進去了,李玲趕忙手動幫她遮住眼睛,拉著就往裡麵跑。
“玲姐?你怎麼在這?”
就在這時,劉博文端著盤子走了過來,瞧見李玲,眼睛瞪的像銅鈴。
作為顧川的死黨,劉博文自然知道他的家事,也認識這位異父異母的姐姐。
“顧川那小子呢?我給他送老婆都不知道來接一下。”
“讓我逮住,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李玲看到劉博文也是有些訝異,旋即便是詢問顧川的下落。
“老婆?”劉博文撓了撓頭,不知此話怎講。
自己不是已經有嫂子了嗎?怎麼玲姐還給他送來了一個?
李玲擺了擺手,“先彆管這些,那兔崽子人呢?”
“你們,是顧川的朋友?”這時,陳港叼著根煙走了過來,大金鏈子小手表,渾身散發著社會人的氣質。
顯然,李玲並沒有認出台上跟姑娘們擠眉弄眼的顧川。
畢竟,改頭換麵,重新做人的顧川,跟之前相比變化實在太大了。
李玲兩人點點頭,狐疑的看向劉博文,‘這酒吧還有h社會大佬呢?’
劉博文嘿嘿一笑,旋即介紹道,“這位,是這家酒吧的老板,陳哥。”
“你們是來找顧川的?”陳港笑著跟兩人打了聲招呼。
李玲點點頭。
“那兔崽子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這樣吧,你去那邊,用麥克風吆喝一下。”陳港嘿嘿一笑,看上去蔫壞蔫壞的。
劉博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川哥不就在那跟姑娘們調情嘛,您怎麼睜眼說瞎話呢?
李玲有些遲疑,這不好吧?
陳港笑著擺了擺手,“放心,那些麥克風都有單獨的音軌,那小子耳朵上有麥,你說話隻有他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