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酒下肚。
在兩人身前出現了兩道身影,蘇牧平靜地看對方一眼,然後繼續喝著酒。
有些人讓他憤怒,但將憤怒藏著更不會讓這些人得意。
“言公子,我和蘇牧有話要說,請讓開。”陸歲康等了數日,好不容易才等到蘇牧走出了書院。他要一個和蘇牧交談的機會。
陸歲康想要將蘇牧帶回懸劍宗,想要知道四句預言的秘密,更想要得到蘇牧手中的淵虹。
開出足夠誘人的條件,將蘇牧帶回懸劍宗。
世上的人大抵又是經不住誘惑,若是有,那就是誘惑不夠大。
言燦淡淡一瞥,並不在乎陸歲康。“懸劍宗早就將蘇牧逐出師門,還有什麼好說的。”
陸歲康豈會承認這一點。懸劍宗為了自身的顏麵,不會承認放棄了蘇牧。蘇牧也沒有公開說過離開懸劍宗。
這是當初兩人之間私下的交易。
放任蘇牧離開,同時維護懸劍宗的顏麵。
“蘇牧在斷嶽孤身斷後,是我懸劍宗的英雄。懸劍宗絕不會這樣對待蘇牧,他依舊是我懸劍宗的弟子。”陸歲康辯駁道。
言燦最不怕的就是對罵。
彆看言燦在顧養浩和李清詞麵前畏畏縮縮不敢說話。一旦走出了玲瓏書院,言燦挺著胸,昂著頭,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老子就是狂,怎麼了?
不服,打一架?
“蘇牧要還是你懸劍宗的人,你就該殺上清衍宗,將那個白夢雪搶回來給蘇牧一個公道。”
“蘇牧要還是你懸劍宗的人,你就不會不知道他孤身一人來到了玲瓏書院。”
“陸歲康,你好歹是懸劍宗的大長老,要點臉!現在誰不知道蘇牧早就不是懸劍宗的人了。你想要帶走蘇牧,為的是什麼?哼,不就是老師留下的四句預言。”
“厚顏無恥的老狗,不知廉恥的懸劍宗。”
“啐!”
言燦罵人從來都帶著臟字。
不帶臟字的罵人叫什麼罵人。
不帶臟字的罵人不解氣。
陸歲康渾身顫抖,陰鷙的眸子閃過殺機,恨不得將言燦給活剝了。“侮辱懸劍宗,你該死。你真以為玲瓏書院還是以前的書院嗎?”
玲瓏書院沒落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曾經三千弟子人丁興旺的玲瓏書院隨便走出一人都是涅盤強者,現在隻有那麼幾人守著掉了漆的書院。
砰。
酒杯用力地砸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客棧的人被這一聲聲響吸引,紛紛望向蘇牧這一桌。他們知道,今日有好戲看。
“玲瓏書院沒落了。你放心,秋獵之後,我會讓玲瓏書院這四個字將會響徹青霄洲。”蘇牧的聲音鏗鏘有力,如同發誓一般說著,一字一句清晰可聞。
“至於懸劍宗...嗬嗬。”
蘇牧乾笑了兩聲,笑聲冰冷又堅硬,足以讓陸歲康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陸歲康不要臉麵,那我就讓整個懸劍宗都沒了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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