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非陽眼見周之鶴說翻臉就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又見鄧啟仙倒地,頭上鮮血直流,忍不住怒氣勃發,正要上前與他理論。
趙殷亭已搶上扶起鄧啟仙,在他腦後“玉枕穴”上推拿幾下,抑住流血,然後撕下衣襟,給他包紮傷處,向著周之鶴喝道“周穀主,他可是你的師傅,為何你待他如此?難道你不怕遭天譴嗎?”
周之鶴望了望鄧啟仙,又望了望趙殷亭和雨非陽,眼光在三人臉上掃了一轉,心中充滿了怨恨、憤怒、懊悔等諸般情緒紛擾糾結。
他平是雖然極會裝樣子,此時卻似陷入狂怒之境,他恨透了這三人,特彆是雨非陽,老是想來阻止他與唐傲霜的好事。
轉頭卻是馬上變得很是溫柔的說道“雷妹,你先等一下,我先把這幾個惡人收拾了,再與你大婚可好?”
“嗯!”唐傲霜點點頭應道。
周之鶴立刻退掉溫柔的臉色,一臉怒色向三人喝道“既然你們冥頑不靈,執意要如此,今天我們就出外麵一決生死。”
雨非陽冷笑一聲,道“一決生死,就一決生死,如果我救不出師姐,我也沒打算活著出去。”
隻是他的眼神中滿是深情的、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個熟悉,又似曾很陌生的唐傲霜。
唐傲霜則是看著雨非陽一雙深情眼神,心裡頗為厭惡“好一個不識趣之人,破壞彆人好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當下狠狠的彆過臉去,不再看雨非陽一眼。
唐傲霜此時的表現,則是讓時刻注視著她的雨非陽和周之鶴,一人憂愁痛心,一人歡欣喜地。
趙殷亭則是看著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再看著一臉傷心難過的雨非陽,她心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感情參雜其中。
眾賀客見本是一場婚宴的,怎麼轉眼就變成了一場生死決鬥,都是驚愕無已。
隻是讓他們沒有預想到的就是見鄧啟仙被一擊即倒,與他先前所顯示的高深修為殊不相稱,不免大感詫異。
隻是此時,周之鶴當先提著他那長槍走出了石屋之外,雨非陽和趙殷亭則是各扶著鄧啟仙坐著的椅子一邊,把他抬了出去。
鄧啟仙在出去這時,悄聲跟兩人說道“等下,你們兩人與他決戰,你把我放遠一些,到必要之時,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然後又是隱秘的叮囑了幾句。
兩人當下點點頭。
兩人心中當然知道,他所說的一臂之力是指什麼,兩人也知道,鄧啟仙手腳不靈便,根本上是不宜正麵打鬥的。
他隻會一個口噴棗核的功夫,隻要噴幾次棗核,周之鶴必能適應過來,反倒成了劣勢,如果在一旁突施冷箭的話,或許能成為這場生死決戰的轉折點。
兩人走出石屋大門之後,抬著鄧啟仙走出不遠,便是把鄧啟仙給放下了,兩人信步走到了室外草坪的中央,與周之鶴相向站立。
“你們倆不要那老家夥幫忙?”周之鶴調諷的說道“哦!差點忘了,他都已經沒用了,要他反而會幫倒忙。”
“對付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還需要鄧前輩出手嗎?我倆出手就已經是綽綽有餘了。”趙殷亭回應說道。
“小美人,你還是彆跟他們一起摻和了,我本沒有殺你之意,但是你要是冥頑不靈的話,可也彆怪得我了。”周之鶴也不想把魔宗給真正得罪了。
心想“拿下這兩人應該不成問題,一個是神虎期修為,一個是伏虎期修為,對付起這兩人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隻要是拿下這兩人,先讓人把那小子脫到後山解決掉,免得後患無窮。”
“這小妮子暫時還是不殺的好,送給宗主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這燙手山芋,宗主想怎麼處理就由他怎麼處理了,反正後麵的麻煩可不關我的事了。”
周之鶴一臉得意之色,正打著他那如意小算盤呢。
“廢話少說,要打便打,倒是誰不怪誰還不一定呢。”趙殷亭轉頭又向雨非陽問道“非陽,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