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銳支開錢嬸、調包發簪的一幕剛好被何安靜看見了。
沒想到藍千覓這隻狐狸精不但迷惑了黃參,連藍銳也被迷惑了。
藍銳為了她連奶奶的發簪也敢調包,他中毒了!
如此一個害人不淺的妖精,留她在世上有何用?
為了黃參、為了藍銳、為了奶奶,為了自己,藍千覓非除不可。
那一天,黃參與藍千覓有說有笑地從菜市場出來,穿過紅綠燈時,一輛車從左邊疾馳衝向他們。
藍千覓站在左邊,笑說著什麼,臉上蕩漾著笑意,全然沒注意到死亡逼近。
電光火石間,黃參眼眸一緊,將她推了出去,自己卻被撞出幾米遠。
“碰”的一聲巨響,四周尖叫聲四起。
藍千覓被推倒在地上,站起來時,她看到四散蔬菜水果和倒在血泊中的黃參。
恍惚間,她跌跌撞撞地走了過去,跪在地上,望著染紅的白色衫衣,尖叫一聲,暈厥過去。
手術室外,醒過來的她貼著牆已站立10多小時,從早上站到傍晚,不吃不喝,隻是呆呆地望著那扇緊閉的門,臉色慘白。
終於,門被推開,一名手術醫生走了出來:“患者失血過多,身體數處骨折,仍昏迷中,還好送院及時,危險期已過。”
“謝謝,謝謝醫生。”藍千覓聲線沙啞,抬步,發現半條腿已麻。
她扶著牆走了一小段路,僵硬的身體才漸漸恢複。
病房裡,黃參全身插滿管子,四周靜悄悄,隻有心電圖機器“嘀嘀嘀”地叫著。
藍千覓坐在病床前,望著全身傷痕累累的他,抓住他唯一一根沒受傷的手指,默默流淚。
房門被撞開,何安靜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參哥哥,參哥哥......”
她捉住他雙肩拚命搖晃:“你醒醒,參哥哥你不能有事。”
藍千覓連忙製止她:“他全身受傷,你不能碰他。”
何安靜聞言,厲目掃向她:“你這個狐狸精、掃把星,你是把參哥哥害成這樣,我不會放過你。”
他繞過床尾快速走來,揚起手掌往藍千覓臉上扇去。
快要碰到臉時,手掌被一道力握住,藍銳一臉寒意,用力一甩,何安靜沒站穩,側身撞在櫃子上。
“銳哥哥,連你也欺負我?”她摸著撞疼的手臂,楚楚可憐道。
剛下飛機的藍銳火急火燎趕來,看到這一幕,一時間情緒失控。
“彆胡鬨,黃參需要靜養,你想他好馬上給我回家。”他手指著門口。
“我不,我要陪參哥哥,他需要我,要離開也是她離開。”何安靜指著藍千覓。
“何安靜!”藍銳第一次叫她全名,語氣裡全是冷寒。
她哪見過如此凶惡的藍銳,從小到大,藍銳給人的印象一直是溫文爾雅,對她更是溫聲細語,有求必應,從來不會大聲說話,更彆說凶她。
她委屈得眼淚簌簌往下掉。
“黃參不需要你,你離開吧。”藍銳第一次如此硬核。
“不,他需要我,而是這個狐狸精、掃把星,你知道參哥哥為什麼重傷嗎,就是因為她,隻要她一天在,參哥哥都不會好。”
“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她臉上。
暴躁中的何安靜瞬間愣住了,臉上火辣火辣的,心底卻冰寒冰寒的,她望著藍銳就像望著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