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銳眼眸沉了沉,內心幾個聲音在拉扯。
最後,他看向藍千覓,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我覺得太奶奶說得有道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遵從吧。”他伸手去抓藍千覓。
還沒碰到,一道不一樣的聲音響起。
“藍銳,放開你的臭手。”
藍銳伸出的手臂一頓。
他循聲望去,隻見腳下,站著一個小不點。
小不點長得虎頭虎腦,此刻雙手背後,仰起頭顱,義正辭嚴地直視著自己。
“哪來的上海?”他沒注意到大廳上有一名小孩。
彆說他沒注意到,所有人都沒注意到。
也不完全是沒注意到,藍千覓進來時,大家看見他帶了一名小孩進來,隻是,沒人有空留意他,大家的注意力一直的藍千覓身上。
此刻,他奶氣奶氣地罵人的語氣,讓人又可笑又可氣。
“小朋友......”
“誰是小朋友,我出生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小風野怒道。
“我意思是......”
“你試下敢碰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藍銳眼眸閃過驚詫。
“如果不是我誌不在家族生意,你覺得你有機會改姓藍嗎?”
此話一出,如平地一聲雷,讓在座的所有人都站起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藍銳聲音打顫。
“不懂?我屍骨未寒,你們就要害我女兒,你讓我如何安息?”
藍銳嚇得後退兩步,驚恐地看向老太太。
亡魂附體?
藍少華離世不半個月,難道他仍沒走,一直在家裡。
思及此,一群人嚇得環顧四周,特彆是何安靜,麵露懼色,抱緊媽媽藍少芝的手臂,生怕不知哪個角落突然冒出一個不屬陽間的物體。
老太太站得巍巍顫,連手中的拐杖也拿不穩。
她看小風野,就像看著一個怪胎一樣。
而更可怕的是,這個怪胎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小風野一級級地往上走。
台階雖不高,但以他的小身板,走得也吃力。
好不容易走上台階,爬上原來藍銳的位置上,雙手放在椅把上,小短腿吊在半空中,又威嚴又萌呆。
“我女兒想知道當年情況,而你們的人不肯說,那麼,就讓我親口說。”他一字一頓道,活像一個小大人。
所有人屏住氣,大氣不敢出。
“當年,老太太棒打鴛鴦,強行拆散我與清兒,清兒因思念過度,跳海輕生。我知道後痛不欲生,失去生存意念,一心求死。”
“此時,一個剛出生的女嬰被人從六樓摔了下來,我看到她,仿佛看到清兒。”
“清兒告訴我,我們業障未除,救下女嬰,將她撫養成人,積善成德,下一世我們才能在一起。”
“於是,我留了下來,將她帶在身邊,取名藍千覓,並將一半的遺產留給她。”
“所以,這是她應得的,如果沒有她就沒我,沒有我這個男丁咱們藍家就不可保保留藍族老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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