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開拓權和五年的控製權,可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那些商人和百姓全都沒聽過這種事情,隻有一些經常與歐洲人做貿易的商人,或多或少了解一點這所謂的‘開拓權’。
如今來到東南亞以及東亞貿易的大多數荷蘭商船,不就是那什麼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船隻,這所謂的荷蘭東印度公司,其類型就與楊三生成立的北洋會社差不多。
賦予會社開拓權,也是楊三生思索良久的計劃。
原本楊三生是準備控製完庫頁島後,在賦予會社開拓權,但經過大量建造揚字級戰艦、幾次戰爭和持續收容大明流民幾件事,讓這些年,楊三生賺的錢,幾乎花了個乾乾淨淨,就連如今聘用大量船隻移民蝦夷島所需要花的銀子,楊三生都已經拿不出來了。
要是沒錢聘請那些商人的船隻運送移民去往蝦夷島,楊三生隻有三個辦法。
第一點是依靠武力,強行征用,這種辦法最有效,也最省錢。
但卻會透支楊三生建立的政權生命力,這種行為會讓楊三生建立的政權失去公信力,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雖然嘴上不會說什麼,但一定會悄悄的把他們的財產轉移到其他的地方,防備楊三生突然翻臉,把這些商人的財產全給查抄了。
第二點是像提供給大明沿海的那些鹽商一樣的手段,以提供給他們大量低價的精鹽為代價,讓他們承擔在大明內陸運送流民的任務。
這樣做雖然省錢,但從長期的利益來看,如果雙方僅僅隻是商人之間的合作,這種雙贏的局麵,必然是最好的結果,但若從楊三生的角度來看,那些鹽商雖然幫助楊三生從大明內陸收容更多的流民,但對那些鹽商而言,楊三生的行為,也是一種變相的資助行為。
就拿揚州府的孫家為例,雖然孫家是最先投靠楊三生的大鹽商,但其通過楊三生售賣給孫家的精鹽,早已賺的盆滿缽滿,並且還通過收容流民一事的便利,悄悄的招募大量的家丁,以及私下販賣流民中,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子。
畢竟那些鹽商是第一批接觸流民的人,幾乎所有抵達東番島的流民,都是被那些鹽商篩選過的。
光是楊三生知道的,這些年,那些鹽商悄悄販賣的年輕漂亮女子,都不下千人了。
所以,楊三生不能再把屬於官方的資源放給那些商人,以免某些彆有用心的商人趁機做大。
眼下,楊三生還需要依靠那些鹽商,等到他不需要再瞞著大明朝堂時,他和那些鹽商的協議自然就終止了。
至於第三點,那隻能是提早成立會社,並賦予會社開拓權,讓那些商人自願加入會社,而楊三生作為會社的大股東,自然能讓會社以雇傭東番島軍隊的條件,接受運輸移民抵達蝦夷島的任務。
這樣一來,楊三生既免去了花錢雇傭船隻運輸移民的問題,又能掌握那些商人的勢力,哪怕最後會社越發壯大,可作為會社的大股東,楊三生始終是受益最大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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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隨著北洋會社一事愈演愈烈,就連一些不懂海貿,甚至連會社都不懂的百姓都知道了此事。
就當眾人還在持續議論此事時,一間名為‘北洋會社’的商鋪,已經在笨港最繁華的地帶開業,北洋會社所使用的鋪麵,曾經乃是一棟酒樓,一月前被人花重金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