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屈長老的身份和地位,絕對不會長時間記得一個小小廚師的事情。
等過了大壑峽穀,我再遠走高飛。將來若是有能力,就回來報仇,若是沒有能力就算了。”
對莫嫿屏來說,後麵一句話是廢話。她肯定無論如何假設,丁歡將來也不可能有本事來報仇的。
明明自己的地位很低,還鋒芒畢露,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忍辱負重都不會,難怪隻是一個廚子。
以為大家一直會依靠伱一個廚子?大家隻是暫時依靠你罷了,這就是分不清自己是誰。
“嗬嗬,如果你這樣,你死的更快。”柳音珠嗬嗬一聲。
“可是師父你不是告訴我,人有的時候要忍辱負重,懂得藏拙嗎?”莫嫿屏不解。
柳音珠緩緩說道:
“因為那個丁歡看出來了屈長老身上的殺意,也就是說,隻要走出大壑峽穀,屈長老絕對會第一時間殺掉丁歡。
你覺得屈長老突然殺掉丁歡這個臨時廚子,辜長老會冒著得罪雙魂宗的危險來為一個廚子報仇嗎?”
“啊……”莫嫿屏驚啊一聲。
開什麼玩笑,丁歡再救了眾人,也隻是一個廚子,辜長老除非瘋了,才會冒著得罪雙魂宗的危險,來為一個廚子報仇。
柳音珠淡淡道:
“你應該猜到辜長老不可能出手,丁歡也猜到辜長老出手的可能性很低。況且,就算是辜長老出手,他已經被殺了,出手和不出手有什麼區彆?
他唯一的活命機會,就是在大壑峽穀乾掉屈長老,或者是讓屈長老重傷,沒有機會再殺他。
換句話說,假如屈長老沒有死掉,而是身受重傷,對丁廚師沒有威脅了,丁廚師反而不會再說要和屈長老分開走的話。
那麼好了,既然丁歡知道屈長老要殺他,為何還要忍辱負重的客氣?他下賤嗎?”
“可他一個廚子,憑什麼乾掉屈長老?他連下手的機會都不會有啊。”莫嫿屏更是不解。
柳音珠看了一眼丁歡所在的位置,歎了口氣:
“人家已經出手了,你卻還在糾結人家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什麼?”莫嫿屏一驚,隨即醒悟過來:“師父,你說分開走路,就是出手?”
“對。”柳音珠道:“在這裡麵能預感到安全所在,是他唯一的機會。
我和辜長老都不覺得丁歡是在尋死,所以都認同了他帶路進入叢林的方案。”
柳音珠還真是這樣想的,換成彆的凡人,也許覺得自己的小命不值錢,能換一堆修士的命,值了。
但她相信自己不會看錯,那個丁歡眼神和言語動作,從未將他當成一個比修道者低一等的凡人。
所以她不認為丁歡進入叢林是在找死。
雖然莫嫿屏沒有再問,她心裡依然覺得師父太看高那個丁歡了。
……
一夜很快過去,對彆人來說,幾乎是度日如年,對丁歡而言,好像隻是過了幾分鐘一般。
一身淒厲的慘叫從身後傳來,柳長老和辜長老第一時間就落在了隊伍後麵。
隨即他們再次看見一道影子衝了過來。
“屈長老?”這次是辜有昌震驚出聲了。
之前屈長老不是走在他們前麵嗎?怎麼他們休息了一夜後,屈長老從後麵冒出來了?
這有些詭異啊,如果不是這裡人多,辜長老都忍不住要說一句,屈長老,你這樣嚇人好嗎?
辜長老不好意思說,丁歡卻沒有不好意思,這家夥都想殺他他有什麼顧忌的?
“屈長老你這是要嚇死彆人啊。”
丁歡說完這句話,心裡倒是鬆了口氣。
這老東西的雙腳沒有了,依靠一枚符籙逃過來的。
沒有了雙腳,就沒有資格繼續追殺他。
隻要離開大壑峽穀,這姓屈的第一時間殺不掉他,那後麵就彆想殺他了。
也不知道這老東西的雙腳是怎麼沒有的,看過去好像還有一股陰森氣息。
“屈長老,你怎麼弄成這樣?”
柳音珠震撼的看著渾身是血的屈月山。
上次見到屈月山逃出來的時候,雖然狼狽,可是四肢健全。
這次屈月山渾身破破爛爛,鮮血也是全身都是,最可怕的是,屈月山的雙腿從膝蓋之下都沒有了。
“吞腳僵,那邊有吞腳僵……”屈月山語氣依然是有些顫抖。
吞腳僵?
柳音珠和辜有昌都是心裡一跳,在大壑峽穀中,吞腳僵的可怕不會弱於寒魃。
這玩意是陰魂借助僵屍修煉而成,隱藏在地下。
在修士路過的時候,突然暴起吞噬修士的雙腳。如果修士實力還行,那就趕緊逃吧。
如果實力一般,那吞腳僵可不會隻吃雙腳的,屈有山就連小腿都失去了。
柳音珠和辜有昌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丁歡,假如不是丁歡一定要從山林走,那他們的雙腳恐怕一樣保不住。
若是以為一群人經過,吞腳僵隻會吞噬一人的雙腳,那就大錯特錯了。
實力強悍的吞腳僵,同時吞下一百人的雙腳也不是不可能。
韓未成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他發誓,之後就算丁歡閉著眼睛從死人沼澤走,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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