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巡城衛沒有關係……”女子聲音顫抖,一邊說著一邊退到了店鋪裡麵。
“店鋪抄了,裡麵的人都殺了。”潘旗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
丁歡拿出二十晶石丟在櫃台上:“這符筆我要了,這是晶石。”
白須老者就好像沒有聽到丁歡的話一般,他是有後台的,他們店鋪的後台是東城會。
可麵對潘旗,不要說一個東城會,就是幾個東城會也不敢出來啊。
無論是東城會還是鐵力盟,那都是潘旗允許下的團體,如果潘旗不允許,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在這個一片地方混。
“等等,將那個背包的家夥帶過來。”
潘旗看見丁歡隨手從包裡抓出二十晶石丟在櫃台上,而那包裡顯然還有更多的晶石。
丁歡都沒有回頭,就是一道神念刃芒劈了過去。
如潘旗這種連前因後果都不問,直接抄店殺人的家夥,死一萬次都不怨。
潘旗忽然感覺到一股冰寒氣息滲透過來,常年在外打鬥的經驗讓他心神一懍,隨即毫不猶豫的身體往後一倒。
風刃擦著他的胸前劈過去,讓他渾身肌膚顫栗。
“噗!”因為丁歡沒有控製風刃的力度,加上風刃是由上而下過去,在潘旗避開風刃後,風刃卻並沒有停下,而是劈開了一名支持潘旗的店主脖子。
血霧噴出,人群瘋狂後退。
又來了。
之前鐵力盟就是被這種不明所以的風刃斬儘殺絕,那一百多名店鋪的店主和夥計,也是被這無聲無息的風刃殺掉的。
“咦。”丁歡倒是走了出來。
這家夥戰鬥經驗豐富,竟然憑借著感覺,避開了他的風刃。
“你是何人?”潘旗再次坐了起來,眼裡帶著一些忌憚。
丁歡手一張,唯一雜貨鋪裡的一柄長槍直接飛起,然後被他抓在了手中。
在丁歡的星屋中有一杆長戟,不過丁歡感覺這長槍顯然更加趁手,而且這長槍好像還是一件低級法器。
丁歡神念幾乎是一轉,這長槍就被他煉化。
想到當年自己為了磨去星屋的禁製,他花費了好幾天時間。
而現在,他隻要一瞬間。
“你不是要殺我嗎?”丁歡抓著長槍走出了店鋪。
儘管丁歡還沒有動手,甚至連氣息都沒有壓迫過去,潘旗就是感覺到自己呼吸有些急促。
這是一種心理的暗示,對方很危險。
“朋友,我們無冤無仇剛才說動手是我魯莽了。”潘旗一抱拳。
他不想和丁歡動手,實在是丁歡對他而言太過危險了一點。
丁歡也沒有打算和這家夥慢慢耗,四名練氣九層,那就演練一下自己的九道槍。
“你叫潘旗?是東城和南城的控製者?”丁歡問了一句。
“正是潘某。”潘旗一抱拳,雖然沒有從獨角獸上下來,語氣卻是客氣了許多。
“挺好的。”丁歡手中長槍一抖,一道道槍芒灑出。
狂暴的殺意鎖住潘旗,這一刻潘旗感覺自己猶如狂風巨浪中的一個紙船。
那狂暴無邊的巨浪,任何一滴浪珠都可以將他碾壓的粉碎。
他很想反抗,然而在這種強大的槍意氣息碾壓下,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丁歡的長槍殺勢已將潘旗祭出法器的氣勢計算在其中,無論潘旗是不是祭出法器,他的落魂槍都會徹底鎖住對方的一切攻擊空間。
讓丁歡無語的是,他的九道才剛剛起勢,對方居然被壓製的連反抗能力都沒有。
彆說祭出法器了,連伸出拳頭都做不到。
這用九道神通去對付這樣一個家夥,實在是炮彈打蚊子。
丁歡歎了口氣,九道槍芒才出來就被他抖散了。
跟著一道風刃過去,潘旗的脖子被撕裂,腦袋從獨角獸上滾下來的時候,潘旗的眼裡還帶著驚恐。
“真是高看伱了。”丁歡搖搖頭。
他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自己修煉的絡識經絕對是第一流的功法,而且他在煉氣期就修煉出來了神念,甚至神念比築基修士還要強悍。
就這樣他還用神通九道對付一個底層修士總練氣九層,說大炮打蚊子,都有些縮小了他和潘旗之間的差距。
丁歡很是無語,他也知道自己被潘旗之前躲過了一道風刃所欺騙。
以為對方連自己的神念風刃都能躲過,實力肯定不差,現在他才知道,他對自身的實力還沒有明確的衡量。
想到這裡,丁歡心裡微微一動。
如果當初在失落沼澤不逃的話,他用九道神通能不能乾掉邛執事?
這個念頭執事一閃而逝,丁歡就覺得他選擇逃走並沒錯。邛執事可不是尋常的築基修士,而是築基圓滿是在尋找真丹之道了。
他應該還不是對方的對手。
再說了,就算是他能殺掉邛執事,他也不能動手。
丁歡神念在潘旗身上掃了一下,隨即走了過去,在潘旗身上拽下來一個小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