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這一次救援遲到的事情來說,真要鬨大的話,軍方完全可以一口咬定無法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結果造成了大量人員傷亡這一點,給異聞局打上“不再有能力維持條約”的標簽,以此要挾逼迫異聞局交出異靈石這種寶貴的資源。
要知道,另外一位壯漢軍官老周之所以被打得那麼慘主要原因便是因為缺少傷害汙染體的方式,若是他當時配有一柄異靈石武器,誰勝誰負還真的不好說。
更何況軍方高層盯著汙染體研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所以還沒付以行動,很大的一個原因便是缺少異靈石這種可以有效收容汙染體的材料。所以這個問題必須小心應對,而對於回答問題的人選,薛局長心中也有了打算。
他扭過頭,看向了身旁戴著金絲眼鏡眯眼笑著的後勤部主管:“川航,這個問題你應該比較清楚,就由你來回答吧!”
“當然,局長。”餘川航推了推鼻翼上的金絲眼鏡,微笑著對獨腿軍官老謝說:“關於這件事,首先讓我代表異聞局方麵對這次事件的受害者進行道歉。”
“無論遲到的原因是什麼,事實的確是我們未能在預計的時間內趕到,對此我方不打算推脫。”餘川航頓了頓,“而至於原因,其實我方正好想趁這次機會說明一下。”
“哦?”獨腿軍官老謝眉頭輕挑,他沒想到異聞局方麵竟然這麼直接承認了。
餘川航不慌不忙地接著道:“我想您也知道,通往各個軍區的列車路線,因為條約的關係,實際上並不包括在我方每周的例行軌道損壞檢查之中。”
“。。。你想說什麼?”老謝臉色沉了下來。
”不不不,您彆誤會。”餘川航擺了擺手,“我並不是要推卸責任的意思,隻是我認為這件事上需要要給貴方一個提醒才行。”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餘川航忽然打了一個響指:“菜蘿!”
“好的,餘先生!”
隨著菜蘿輕快的聲音從會議室的音頻係統中響起,會議室前方的投影屏頓時亮了起來,上麵映出了一張列車軌道的照片。
“這是!”
看清這張照片後,軍區方麵不隻獨腿軍官老謝麵色變得難看起來,連一旁的鄭中校和崔少校也睜大了眼睛,坐在中心主位上翹腿看戲的大少爺更是露出了玩味的神情,隻有原宿風仍然麵無表情地立著,不過其眼中也泛起一絲冷芒。
照片上的列車軌道不但被暴力拆除了大片,而且斷裂的部分上還明顯堆積著許多沉重的雜物,甚至有一部分通道徹底塌陷,讓列車根本無法通行。
“如您所見,軌道是被人為破壞的,而且這個位置是——”餘川航在熒幕上顯示的示意圖上某個靠近軍區的位置一指,不再言語,點到為止。
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在汙染事件發生之際,通往軍區的異聞局專用列車軌道被人為破壞了,這其中的關聯不言而喻。
獨腿軍官老謝沉著臉,看向了崔少校:“負責檢查列車軌道的是誰?”
崔少校道:“。。。是後勤部的劉老三,平時就是他負責地下列車軌道的巡查的。”
“那麼他人現在在哪裡?”
崔少校麵色變得有些不自在:“汙染事件那天晚上他和後勤部的陳主管一同前往武器庫清點武器,但事件過後我們沒能在武器庫裡找到他們兩個,不過當時類似的情況也不少,我們隻當他們兩個也是事件的犧牲者,並沒有深入調查。”
“。。嘖!”獨腿軍官老謝發泄似地錘了一下桌子。
他知道這不是崔少校的錯,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人會想到眾多失蹤的人裡會有一個是內鬼,隻能說對方藏得太好了。
“你們說的這個劉老三,是這個人麼?”薛局長揮手劃過投影屏,上方的映射的圖像頓時換成了一張有點模糊的照片。
照片的亮度有些暗,從角度上來看應該是某個監控攝像頭拍到的照片,上麵是一名個子較矮的男人和一名渾身襤褸的女人,這個角度正好拍到了矮個子男人的麵龐。
“沒錯。。是他!”崔少校肯定地點了點頭。
薛局長道:“這是昨天下午,在靠近康平區電台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裡拍到的。”
“嗯,既然知道了位置,那他就由我們。。。”
薛局長冷聲打斷了獨腿軍官老謝的話:“抱歉,這個人我們不能交給貴方獨立處置。”
“為什麼?”獨腿軍官老謝眉頭皺起。
“因為他還欠我們血債,我們異聞局兩支調查小隊的血債。”薛局長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一記重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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