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自己摔下去了，就不怕何知青摔下去？”
“他是男同誌就必須要讓著你嗎？”
“你是他媽還是他姐他妹啊？”
“什麼關係都不是，非親非故的彆人憑什麼讓著你？”
“憑你臉大還是憑你不要臉。”
車上的其他人都沒想到小小個的薑至，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竟然一鳴驚人。
丁一美還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對薑至豎起來大拇指。
張婷美被薑至小嘴叭叭的說的怔住了。
反應過來後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火氣立馬又爆發了出來。
張婷美：“薑至，你一個爸不疼後媽虐待的可憐蟲有什麼資格說我？”
“看來你被你後媽虐待肯定是因為你嘴太賤了。”
薑至還沒來得及反駁呢，牛車上的人都不樂意了。
“你這個女同誌怎麼說話呢？”
“人家親媽去世後媽對她不好已經夠可憐了。”
“你嘴巴這麼毒，人家不願和你換座位也是有原因的。”
“就是、就是……”
“自己來的晚，一來就讓彆人和她換位置，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這位小知青哪點說的不對？”
“把彆人當冤大頭，也不看彆人願不願意，彆人不願意還惱羞成怒……”
薑至挑挑眉，沒想到個子小還有這好處。
一直對身高發愁的薑至有些被安慰到。
薑至小嘴一癟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後媽之前打我罵我我從來都沒有還過嘴。”
“因為她是長輩，我尊敬她，她讓我少吃飯多乾活，我以為她是鍛煉我為我好。”
“所以我從三歲就開始包攬家裡的家務活。”
“稍微大一點後更是把家裡的所有家務活都包攬了下來。”
“即使家裡有床不讓我睡，讓我睡床底我也以為後媽是為了鍛煉我吃苦耐勞。”
薑至一邊說一邊抽噎的假裝擦眼淚。
“還是隔壁的奶奶發現我身體越來越不好問了我一些事，我才知道後媽隻愛她親生的孩子，讓我做的那些事也不是為我好。”
“隻是因為我不是她的孩子，她不愛我罷了。”
“我也不想很早就失去親生母親，看到弟弟妹妹和爹還有後媽親熱我也很羨慕他們。”
“還好鄰居奶奶看我可憐，心疼我讓我認她做了乾奶奶。”
“和乾奶奶生活的這段時間我才知道誰才是真的為我好。”
薑至實在哭不出來，乾脆把頭埋在了膝蓋上，然後身子一抽一抽的。
大家聽到薑至說的這些話都唏噓不已，對說戳人心窩子話的張婷美更加看不順眼了。
丁一美：“張婷美，你彆太過分了！”
所有人都在指責張婷美，張婷美即使再能說，也說不過那麼多張嘴。
剛準備在車尾將就一下的丁一美還沒上車呢看到牛車慢慢動了起來。
等她反應過來後才知道牛車是開始走了。
“等等，還有人沒上車呢！”
趕車的趙大爺好像沒有聽見，又接著甩了下牛鞭：“駕～”
最後張婷美跑了好一會，吃了不少灰，才坐上牛車。
車尾是最顛的地方，張婷美坐在後麵一動也不敢動，用力的扒拉著車架。
薑至趴在膝蓋上，最後在車的搖晃中竟然睡著了。
最後還是丁一美喊她，她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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