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盛心裡很是不舒服,可臉上還是不在乎的笑著:“吃飯去。”
“慶祝小譚這篇文章大火。”
譚文馬上賠笑著:“謝謝總編的誇讚。”
“以後,我還要多學習學習。”
李仁盛見譚文這麼謙虛,心裡好受一些,高興的走在前麵,帶著大家一起去文化廳旁邊的酒店去吃飯。
薑老師一般不參加報社這樣的飯局,今天是為了陪譚文的父親吃飯,他才參加。
他便高興的和譚文的父親說笑著,一起進了酒店。
裡麵一些客人認識薑老師來了,不認識李仁盛,都高興的和薑老師打招呼,把他當做了《江南文化報》的總編誇讚著。
李仁盛又被這場麵弄得心裡很不舒服,卻不好流露出來,隻是哈哈哈笑著:“老薑,你到底是名人啊。”
薑老師不好意思的笑著:“他們都誤會了啊,你彆放在心裡。”
譚文便明白,李仁盛不能和薑老師在一起參加飯局。
這樣,認識薑老師的人多,認識李仁盛的人少。
大家都把薑老師當《江南文化報》的總編,就讓李仁盛當麵見了,很難堪。
怪不得,他來報社四個多月了,總編帶著他們每一個月到酒店吃兩三次飯,都不見薑老師參加。
就明白,是薑老師不想讓李仁盛尷尬。
今天是為了他父親,才參加的。
還好,李仁盛是訂了包廂,大家進了包廂吃飯,就不會讓彆客人繼續鬨出尷尬的事情來。
李仁盛熱情的拉著譚文的父親坐在他的右邊,讓薑老師坐在他的左邊。
然後,大家就隨意的坐。
譚文知道座位的順序,就要楊文坐他父親的右邊。
楊文是正式編製,年紀也是他們年輕人中最大,讓他坐父親身邊是最好的陪客。
再讓劉潔坐薑老師左邊,他就挨著劉潔坐著,讓弟弟坐他的左邊。
小蔣和小程,譚文就不去安排了,隨他們自己坐。
然後,李仁盛帶頭舉杯喝了開席酒後,大家對這酒席敬酒的禮節都不很懂,喝酒就隨意了。
譚文的父親,很感激的敬酒,他就等著酒杯先敬李仁盛,接著就去和薑老師碰杯,再和其他人碰杯,楊文不會喝酒,他沒有再喝了,劉潔不很會喝酒,她也就沒有再喝,小蔣和小程度喝酒,譚文的父親和他們碰杯,再喝了杯中酒。
譚文不做聲,知道父親是按照農村人敬酒的方式,一舉杯敬酒,就是一起都敬,不是單獨的敬誰。
李仁盛以為譚文的父親是敬他的酒,很是高興。可看到譚文的父親和大家都碰杯敬酒,心裡就不是滋味,可臉上還是笑著喝了一口酒,就把酒杯放下了,沒有喝完。
薑老師沒有在乎,一口喝乾了杯中酒,其他人也都喝乾了杯中酒。
譚文察言觀色,看出李仁盛的舉動,馬上打圓場:“我們老家敬酒,就是我父親這樣敬酒,一下子向同桌中,每一個人都敬一下,不會單獨敬一個人酒,覺得那樣會對彆人不尊敬。”
薑老師明白譚文在給他父親解釋,馬上笑著:“是的,我們那裡的農村也是這樣敬酒。”
“一敬酒,就是一起敬大家,不會單個的敬酒。覺得那樣,會敬了這個沒有敬那個,失去了禮貌。”
李仁盛聽了,這下心裡就舒服起來了。明白譚文的父親是不懂城裡敬酒的禮節,按照農村的敬酒禮節。
那還是先敬的他,沒有對他不敬了。
譚文解釋好後,他想到恩師和總編一起在這裡,按照恩情的道理,他是要先敬恩師,再敬總編。那樣,李仁盛就不高興了,自己就會得罪了李仁盛。
可按照官場的道理,那就是要先敬總編,再敬恩師。恩師不會計較這些,可他的心裡感覺過意不去,不能為了前途,把恩情擺在後麵了。
這樣一來,他就很為難。
就乾脆不去敬酒,也裝作不很會喝酒。把這困局以這樣的方式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