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張虎知道自己吃虧了又能怎麼樣,總不能去找青竹幫長老的麻煩吧?
況且彆人也沒有強搶豪奪,事後還給了他不少銀兩,張虎根本不占理,哪敢找青竹幫長老的麻煩。
陳長生不可能平白無故提起血參,想到這裡,張虎雙眼盯著著陳長生說道:“血參?你說這個做什麼?莫非你有關於血參的消息?”
“虎爺當真料事如神,小的要說的正是關於血參的消息,半個月前,小的跟老頭子去野豬嶺找野果子填肚子,在一處人煙罕至的地方意外發現了一株神似血參的藥材。”
“老頭子平日裡喜歡聽書,聽過不少奇聞異事,對血參了解程度相當高,反複對比後,確認那株藥材就是血參無疑,還說血參至少有五十年藥齡。”
聽完陳長生提供消息,張虎內心異常激動,恨不得馬上將血參收入囊中。
之前送出去的血參最多也就十年藥齡,十年血參就能換一個外堂弟子的名額,要是能得到那株五十年以上的血參,獲得的好處簡直無法想象。
轉念一想,張虎突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臉色陰沉的看著陳長生。
“瞎眼小鬼,這不對吧!要真有血參,你們不挖了換銀子,還留在原地,這可能嗎?莫不是在騙虎爺?”
“虎爺,小的的身家性命可都在您手上,怎麼敢用假的消息騙您,血參絕對沒有問題!隻不過......”
“隻不過?隻不過什麼?快說。”
“血參是沒有問題,問題是怎麼取得血參,您也知道野豬嶺上有一種名為莽山豬的野豬,這種野豬的領地意識極強,隻要進入它的領地必然會遭到其攻擊。”
“那株血參就在莽山豬的地盤上,若是普通的莽山豬,小的和老頭子倒是可以拚下命挖走血參,但血參旁的莽山豬足足有普通莽山豬兩倍之大。”
“莽山豬皮糙肉厚,速度極快,如此大的莽山豬,以小的和老頭子的身子骨,哪敢上去拚命,去了怕是要把命交代在那裡,最後也沒找到能偷偷挖取血參的機會,隻能無奈離開。”
“最近一段時間,連日暴雨,老頭子淋了點雨染上風寒不幸離了,小的和老頭子也沒有機會去野豬嶺挖取血參。”
“如今隻剩下小的一人,您也知道小的是個瞎子,沒有老頭的子幫助,根本不可能去挖取血參。”
“聽你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可那瘸腿老頭死了,你又是個瞎子,血參的位置不是沒有人知道了嗎?野豬嶺這麼大,虎爺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你還能提供其他有用的信息嗎?提供不了,那你可就沒用了,銀子沒拿出來,還敢騙虎爺,虎爺不讓你人頭落地,難解心頭之氣。”
“虎爺,您彆急,小的敢把消息告訴您,自然有把握找到血參。”
“小的和老頭子離開時,怕忘了血參的位置,一路上都做了標記,起始標記就在野豬嶺山腳下一顆稀有的銀羅杉上,隻要找到那棵銀羅杉,沿著標記走,肯定能找到那株血參。”
“既然能找到血參的位置,事不宜遲,趕緊跟虎爺出發。”
銀羅杉是稀有樹種,野豬嶺山腳上的銀羅杉屈指可數,要找到有標記的銀羅杉並不難,想到馬上就能得到一株血參,張虎難掩心中喜悅,拉著陳長生就要往野豬嶺的方向走。
陳長生撓了撓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不會認為虎爺打不過莽山豬吧?區區莽山豬,虎爺還沒放在眼裡。”
“還是說你想耍什麼花招偷偷開溜?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跟虎爺去找血參,要麼把命留著這裡。”
“虎爺的勇猛,臨江縣人儘皆知,解決莽山豬那不就是三兩下的事情嗎?小的怎敢質疑虎爺!”
“還有,小的哪敢在虎爺麵前耍花招?活膩了不成?主要是小的這幾天沒有一點東西下肚,現在餓的不行了,匆匆忙忙趕去野豬嶺,怕不是要餓暈在路上。”
“小的餓暈是小事,幫虎爺尋找血參是大事,萬一路上真出了什麼意外,耽誤了虎爺的大事就不好了,不如先讓小的去找口吃的,小的吃飽後再來為虎爺效犬馬之勞。”
“再者,現在趕到野豬嶺怕不是天都黑了,聽說夜晚的野豬嶺極為恐怖,不僅要小心莽山豬,還要注意各種毒蟲,被毒蟲咬上一口,小命不保,不如等天亮了再出發。”
陳長生的擔憂並無道理,但這事耽擱不得,張虎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血參的消息,最好現在就出發。
“你給虎爺提供血參的消息,虎爺肯定不會虧待你,至於你擔心的問題,虎爺自有辦法。”
說完,將陳長生帶到一家店中並吩咐店小二給陳長生上吃的,管飽,吃飯的費用記他賬上。
張虎不是頭一次來吃飯,每次來吃飯都說記賬上,賬上全是他的名字,從來沒有付過錢,但店小二也不敢得罪張虎,隻能按照他的吩咐給陳長生上吃的。
吩咐完店小二之後,張虎找到店裡的掌櫃,讓掌櫃盯著點,千萬不能讓陳長生離開,要是他回來了,陳長生不在,就把店給砸了。
掌櫃聽完也不敢怠慢,死死盯著陳長生,不敢移動半分,生怕陳長生跑了。
張虎和掌櫃說的話,陳長生聽得一清二楚,對張虎擔心他開溜的行為嗤笑不已,難得有人大魚大肉招待他,他又不是傻子,乾嘛要跑,還不如趁此機會飽餐一頓。
不知道陳長生胃裡裝了什麼,滿滿一桌菜不一會就被他吃完了,吃完一桌子菜,陳長生表示還沒吃飽,掌櫃隻能吩咐店小二繼續給陳長生上菜。
每次上完菜陳長生都說沒胡椒粉吃下不飯,像陳長生這樣奇怪的客人,掌櫃不是第一次見,反正胡椒粉不值錢,隨便扔了幾大包給他。
拿到胡椒粉,陳長生沒有往菜裡麵加,而是趁掌櫃眼睛乾澀沒有認真盯著他的時候偷偷塞進懷裡。
連續上了兩桌菜,不出意外,陳長生又吃完了,給陳長生上的都是店裡最貴的菜,一次性上了那麼多,掌櫃肉疼不已,現在隻希望張虎快點回來。
因為記在張虎賬上等於請張虎吃飯,陳長生再這樣吃下去,他這個月怕是白乾,想到這裡,掌櫃冷汗直流。
擦了擦頭上的汗,掌櫃本想硬著頭皮吩咐店小二繼續上菜,看到張虎背著包裹回來,剛到嘴邊的話立馬收了回去。
張虎回來後,沒有看掌櫃一眼,看到陳長生還在,也不管陳長生有沒有吃飽,更沒有付錢,提起陳長生就往野豬嶺方向趕。
看到張虎和陳長生走遠之後,掌櫃才鬆了一口氣,生怕他們轉個頭又回到店裡胡吃海喝,要真是這樣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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