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四人在沙漠中待了一個月,跟在他們身邊總沒錯。
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不管四人有何目的,陳長生都能從容應對,這也是他答應白元昊的原因。
“對了,幾個月不見,沒想到柳師弟進步如此之大,不知師弟何時突破築基大圓滿?”
“說起來還得感謝老祖,若不是老祖的秘法,以師弟的資質,再過二十年,也不可能突破築基大圓滿。”
“再說了,師弟這點修為哪能比得上白師兄,聽說白師兄距離金丹不過一步之遙,不久將來,師弟就得尊稱師兄為白前輩了。”
“看似一步之遙,實則是天塹,金丹可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師兄最多隻有五成把握。”
“五成把握?”陳長生故作驚訝的回道。
要知道大部分人突破金丹時最多不過三成把握,五成把握可以說非常高了,以免露出破綻,陳長生肯定得表現的跟柳管事一樣。
“以師弟的年紀,這輩子怕是與金丹無緣了。”
“師弟不必妄自菲薄,不是還有老祖的秘法嗎?師弟若能完成老祖交待任務,彆說金丹,元嬰也不是不可能。”
“是師弟著相了,多謝師兄解惑,不知師兄接下來要往哪走?”
“西邊。”
白元昊指了指西側的方向,明顯提前做好了決定。
西側既不是趙慕晴所在的方向,也不是天雷宗集合地點所在的方向,這也讓陳長生更加確定了四人是在尋找某樣東西。
每路過一片遺跡,白元昊都會停下來觀察一段時間,找到想要的東西,才出發前往下一片遺跡。
“吳師兄,白師兄在確認什麼,為什麼每路過一片遺跡都要確認一遍。”
“柳師弟,不必感到疑惑,這沙漠是一座天然的迷陣,白師兄在確認之前留下來的標記,看看是否路過過此地。”
如果白元昊真的是在確認之前留下來的標記,路上明明路過許多沒有標記的遺跡,幾人為何不在上麵留下新的標記,此話明顯有假。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較大的沙暴,用不了多久,標記就會消失,之前留下的標記真的有用嗎?”
陳長生明知吳師兄在撒謊,卻沒有拆穿他,沿著他的邏輯,說出心中的擔憂。
“師弟大可放心,那是白師兄用獨門秘法做的標記,風沙的威力也就那樣,不可能破壞標記。”
閒聊之餘,陳長生的神識發現兩條銀灰角蝰不動聲色的接近白元昊,負責戒備的三人都沒有發現它們。
陳長生假裝沒有發現銀灰角蝰,繼續與吳師兄閒聊,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試探下白元昊的實力。
現在正是施展秘法尋找標記的關鍵時刻,白元昊無暇關注其他的事情,發動偷襲的銀灰角蝰肯定消耗其一部分底牌。
銀灰角蝰快速從沙漠下竄出,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白元昊吞入腹中。
白元昊身上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出現一道護盾,護盾死死卡住了銀灰角蝰的巨口,這一幕看起來略顯滑稽。
負責戒備的幾人此時也反應過來了,紛紛出手擊殺偷襲白元昊的銀灰角蝰。
築基中期的銀灰角蝰也敢打他們的主意,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元昊最忌諱施展秘法的時候打擾他,此番偷襲肯定會引起白元昊不滿,幾人隻能將怒火發泄到銀灰角蝰身上,一出手就要了銀灰角蝰的命。
“白師兄,是我們疏忽了,沒想到銀灰角蝰如此狡猾,越過戒備區都沒有發現。”
“你們是乾什麼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
不怪白元昊這麼生氣,保命底牌用在築基中期妖獸身上,換誰來都一樣。
“白師兄息怒,我等一定加強戒備,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出現。”
保命底牌沒了就是沒了,再怎麼生氣也無法彌補回來,白元昊隻能吞下這個悶虧,誰讓他不肯將尋找標記的秘法傳授給他們。
秘法隻能由他來施展,其他人負責戒備,沙漠中妖獸太過特殊,必然出現疏漏。
銀灰角蝰事件過後,白元昊也學聰明了,哪怕幾人在一旁戒備,也會取出陣法守護自身,再想用妖獸試探白元昊是不可能了。
仔細觀察白元昊一段時間,陳長生也知道如何施展尋找標記的秘法,可以確定那些標記不是最近留下來的。
這應該是上一次進入乾坤秘境的人留下來的,百年過去了,那人依然念念不忘,可見沙漠中藏著的東西不一般。
看著白元昊一臉失望的模樣,看來此處遺跡也不是他要找的地方。
因為上次的事情,吳師兄不太願意搭理陳長生,每次聊天都是敷衍了事,本來還想從吳師兄口中打聽更多的消息,現在看來,也是不可能了。
另外兩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搭理過陳長生,除了白元昊的命令,其他人說的話一概當作耳邊風。
知道不可能從他們口中打探到有用的信息,陳長生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自顧自的研究起了尋找標記的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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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白元昊的秘法,想找到標記,估計得找到猴年馬月,看來還得他親自出手。
不一會,陳長生就優化好了秘法,秘法範圍原來的一裡擴大到了四十裡。
用混沌幻夢術瞞過幾人,接著施展尋找標記的秘法,四十裡內,竟然沒有發現標記,白元昊估計還得白忙活一段時間。
陳長生最多給白元昊十天時間,十天後,還沒找到標記的位置,那就不要怪他了。
又是沒有收獲的一天,彆說另外幾人,白元昊都有點受不了,若不是天雷宗少主下了死命令,他也不會來此。
“柳管事,白管事一行人不像是在找離開沙漠的方法?沙漠真的是一座天然的迷陣嗎?”
跟著白管事一頓瞎轉悠,程峰又不蠢,肯定能猜到一二。
“不要無端猜測,白管事還能害你們不成?不該你們操心的事情不要瞎操心。”
四人的神識時不時從陳長生身上掠過,程峰說的話,他們肯定知道,陳長生可不想因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見陳長生不願多說,程峰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果斷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