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兒將一塊蒙眼布扔過來,兩人雙雙蒙上臉,便朝那黑不隆咚的巷子裡走進去,剛一進去,便有一道身影閃出來,蕭天洛本能地出拳:“誰?”
“是自己人。”祝久兒拉住他的手腕,拳頭停下,那人竟然紋絲不動,定力非同一般。
眼前這人與他們一樣蒙著臉,身段纖長,辨不出男女,就連嗓子也是陰陽莫辨:“見過大小姐,見過姑爺,人就在裡麵,二位是準備親自出手,還是由小的代勞?”
“親自動手。”祝久兒咬牙切齒道:“這幫倭人敢在我們大楚的地盤如此囂張,定要叫他們知曉利害,這仇怨不隔夜,今天就得報。”
蕭天洛聽得熱血沸騰,憋屈了一個下午加晚上,終於可以發泄個痛快,爽!
再看眼前這人,必定是侯府傳說中的私兵,如今的暗衛,他們能在這麼大的都城找到這五個人,也是牛逼了。
他們既然要親自動手,男人推開門,伸手道:“大小姐,姑爺,請。”
大門洞開,毫無防備,他們這外來人反倒光明正大地走進去,蕭天洛揚揚眉,這麼大的動靜,裡麵的人好像沒有一點反應,這好像不太對吧?
等走進去一瞧,才知道為啥,侯府這幫人就是靠得住,早早地用迷煙把這些人放倒了。
四男一女,五名倭人分居在三間房裡,男人兩人一間,那姬月娘獨自一間。
兩人率先走進其中一間,兩個陰陽頭像死豬一樣盤踞在榻上,呼吸笨重,蕭天洛抬腳踢了好幾下也不見醒,一邊的祝久兒深鎖眉頭,似乎在想怎麼搞他們。
這兩人白天還耀武揚威,現在卻毫無殺傷力,蕭天洛瞥見他們放在邊上的短刀,正是白日想用來刺他的那種,心裡有個念頭浮上來:“大小姐,我倒有個法子。”
“說,彆賣關子。”祝久兒笑道。
蕭天洛直接拿起那把刀放在手裡掂了掂,一隻腳踩上榻,一隻手拽過那陰陽頭,手臂揮動,刀刃貼著頭皮,一鼓作氣,那僅剩的一半頭發被剃得乾乾淨淨!
祝久兒隻覺得蕭天洛實在是損到家了,但看著頭發一縷縷地掉下來,她心裡……很舒坦!
蕭天洛沒想到自己在古代還當了一次托尼老師,看著光鋥鋥的腦袋瓜子,自言自語道:“我的手藝還不錯,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這個練手,剃第二個的時候更是得心應手,直到把四個陰陽頭全部更進一步變成光頭,他心裡才美滋滋,最後兩人攜手進了那賣騷的倭國小娘子姬月娘房裡。
剛一進去,祝久兒突然轉身蒙住蕭天洛的眼睛,厲聲喝道:“不準看!”
躺在床榻上的姬月娘酥胸半露,這都九月的天了,晚上居然隻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紗衣,裡麵的肚兜都清晰可見,胸前的飽滿更是驚人。
其實蕭天洛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瞟見了,心裡也是暗歎,這小身板是怎麼托著這一對大球的,也不怕身體失去平衡,不過說也奇怪,這身材是驚人,但他腦子裡沒有什麼齷齪想法。
“轉身。”祝久兒把蕭天洛翻了個麵,讓他對著屋外,這才說道:“這個女人交給我。”
祝久兒來到姬月娘身前,突然定住,彎下腰,隻見姬月娘肚臍上方有一方血紅的刺青圖案,像一朵花蕊,她略一沉吟,刀在手心轉了一圈,便扯過姬月娘的頭發,割斷了一大截。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蕭天洛才聽到一聲“好了”,轉身一看,姬月娘的被子把她捂得嚴實,除了光溜溜的腦袋瓜子什麼都看不見,嘖。
再看姬月娘的腦袋瓜,這叫一個剃得乾淨,都夠去尼姑庵做個尼姑了,祝久兒放下刀,拍掉身上的頭發渣子,道:“我都不想走了,想看看他們明早起來是何反應。”
蕭天洛一尋思:“這還好辦,最近不是就有家客棧嘛,咱倆去住一晚上,挑個靠這邊的房間,小夫妻出來開個房沒啥問題吧。”
“登徒子。”祝久兒脫口而出。
這可把蕭天洛委屈壞了,他一瞪眼,故作正經道:“大小姐想到哪裡去了,我原本是想開兩間的,怎麼就成登徒子了。”
“你……你故意的。”祝久兒咬牙切齒道。
“對,原本是想開兩家,想到侯府開銷這麼大,還是一間好,省銀子嘛。”蕭天洛扳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出門去,順手帶上門,還怪有禮貌的。
祝久兒心裡癢癢的,終究是要看這幫人反應的念想壓過了不應該外宿的想法,待出了門,方才的暗衛過來道:“大小姐可是要回府?”
“你告訴馬夫將馬車趕回府,不用等我們。”雖說來的時候為了謹慎,特彆用了家丁才用的馬車,上麵並沒有家徽,還是要保險起見,“今夜算是大材小用,委屈你們了。”
“不委屈,若無宣武侯府,哪來我們安逸的生活,先帝遺命,我等一直銘記在心,更何況這幫倭人的確有些古怪,隻是不知是否要繼續查探?”
想到姬月娘肚臍上方的奇怪印記,祝久兒頜首道:“那便繼續探查,切莫小瞧了他們,今日他們能在極短的時間裡確認我們身份,找到侯府馬車並下藥,可見反應之迅速。”
“是,大小姐。”這人領命,轉身離開,臨走時還朝蕭天洛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兩人來到隔壁的客棧,臨窗的房間隻有一間,蕭天洛二話不說拿下,帶著大小姐入住,兩人隻是短暫住一夜,來之前就洗漱過,雙雙和衣躺在榻上。
除了自家的莊子,這還是祝久兒第一次在外麵住,她雙手工整地擺在胸前,突然歎氣。
“大小姐這是怎麼了?”蕭天洛好奇地說道:“是嫌這客棧簡陋了些?”
比起侯府他倆的新房,這間房間的確普通,但也不至於簡陋到不能睡,還燃了香薰,大小姐還是細皮嫩肉了些,蕭天洛摸摸床單,是自己皮膚太粗了嗎?也沒覺得磨皮膚呀。
“你乾嘛呢。”祝久兒納悶道。
“看看是不是床單太糙了,磨得你不舒服。”蕭天洛又突然笑道:“不過顯然不是,咱倆連衣服都沒有脫,磨不了,對不對,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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