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洛得瑟道:“如今城中都是我與大小姐假戲成真的傳說,像我們這樣的例子不可複製,畢竟不是人人都能氣場相合,身心同時契合更是難得。”
“像公主與駙馬這般為利所捆綁的怕是不能領會了,惟願二位能各自得償所願了。”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聖懿公主有些惱火,撇撇嘴道:“本宮自然知曉,本宮成婚是為實現宏圖大業,才不像你們這般講究個兒女情長。”
“知道了,知道了,”蕭天洛看著一邊的元宸,這位三皇子現在越來越能沉得住氣了,“公主與駙馬有宏圖大誌,不像我們夫妻二人就圖一個和和樂樂。”
放屁!聖懿公主狠翻個白眼,鬼信他們隻圖這個。
言歸正傳,聖懿公主對自己的皇祖父還是知道一些的,那時候她的母妃還在宮裡,同她講過不少:“據說皇祖父喜歡清茶,尤其愛喝茶,說來奇怪,他雖生在都城,卻喜嶺南菜。”
嶺南,茶台,這不就對上了嘛,蕭天洛不動聲色:“嶺南風味偏清淡,講究原味,而且那邊更好食米飯而非餅食,先皇是鐘愛米飯?”
“正是,還愛吃河鮮海鮮,他在位時折騰最多的便是耗費人力物力從東海運送海味進入都城,可謂皇祖父唯一勞師動眾之事,對了,皇祖父尤其愛吃魚飯。”
對了,蕭天洛也是吃過魚飯的,魚飯它是飯不是飯,而是用鹽水煮出來的海魚,在最大程度保持海鮮原味的同時,也能存放更長時間。
魚飯裡麵半顆大米飯都沒有,最好吃的魚飯其實順著漲潮剛運進來的魚。
將捕來的魚分類後裝進專用的小魚筐裡,一筐裝上個七人放手和,用木炭爐、用海水開煮,旁的什麼都不放,水一開就把一筐的魚放進去煮。
煮熟以後將整筐魚放在甲板上吹海風,吹乾後的魚飯外表富有光澤,魚身硬挺,魚肉不僅堅實且肉色潔白,因為什麼佐料也沒有放的緣故,魚肉極為鮮甜。
靠海吃海的漁民製作魚飯的成本極低,在吃不起大米飯的時候就以魚飯代食,賣得也好。
先帝居然好這一口?蕭天洛對先帝的懷疑又多了幾分。
“這魚飯得去海邊吃才夠味。”祝久兒若有所思道:“就算用冰將魚送至都城,一路快馬加鞭也難保證鮮活度,口味還是差了很多。”
“的確如此,所以聽說皇祖父微服私訪時就去了南邊,就為了這一口最鮮的魚飯。”
聖懿公主聳聳肩,無解道:“本宮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好的,畢竟也沒聽過新鮮的。”
“這東西對原材料太過講究,天香樓就算知道做法也難複製,要吃最正宗的,就得學先帝殺去原產地。”蕭天洛不動聲色地說道:“不過現在天香樓弄海鮮也難啊。”
有專門的商販販從東南海邊輸送海鮮過來,但價價就比原產地翻了幾倍,所以乾貨更受歡迎,蕭天洛接手天香樓以後也沒敢大推海鮮,不敢當頭牌菜。
了解先皇的事還得皇家人,聖懿公主一來就又讓蕭天洛有了新的佐證。
無論來自於哪裡,一難改的是鄉音,二難改的是口味,始終鐘情的隻有家鄉味。
蕭天洛抬起嘴角,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祝久兒看他笑得這般燦爛就知道他成功地從聖懿公主那裡套了話,適時地插入話題:“所以你二人去安北侯府準備了什麼禮物?還有,賢妃是怎麼回事?”
聖懿公主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手指在桌上輕叩:“當初是一出連環局,母妃在整個後宮中最相信的莫過於賢妃,當日正是賢妃約她去梅林,麗貴妃身邊的宮女推她入水。”
“隱衛將母妃救起之後,太醫院在幫母妃診治時皇後從中下藥,另有三位末位妃嬪充作人證,替她們做了不在場證明,原本以為賢妃是置身事外之人,隻是讓後兩位利用。”
聖懿公主眯起了眼睛:“結果在本宮十三歲時發現了賢妃一個秘密——她日日進出的小佛堂裡還有一條秘道,那秘道直通當初出事的梅林,本宮再找當初的供狀。”
“那麗貴妃的宮女曾經喊冤說推母妃之人並非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隻是之後不知所蹤,久兒,若賢妃身邊的人從那秘道出去直通梅林,犯完事後再重回賢妃宮中,神不知,鬼不覺。”
“最令本宮在意的是,不久後,賢妃宮中就有一名宮女病亡,屍體被送出宮,交還家人。”
這件事情就連祝久兒也是第一次聽說,不禁皺眉道:“你僅是猜疑,並無實證?”
“這件事情最終是三位末位嬪妃認了罪,背後之人逍遙法外,老實說,在未曾發現佛堂秘道以前,本宮從來不曾懷疑過賢妃,事後本宮將此事告知父皇,他卻讓本宮守口如瓶。”
“當時年紀小,所以並不知道為何要如此,但到後來才知道父皇要坐穩皇位並不容易。”
“他們母家個個都得罪不起,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賢妃,在這件事情以前,誰不稱她一聲賢良淑德,為人和善,踩死一隻螞蟻都要念經誦佛?”
“年幼的本宮倒也被她蒙騙過,省事後一想,這世間哪有如此完美的人,身在深宮若真的毫無手段,如何能在皇後貴妃兩人手底下存活至今。”
這話說得沒毛病,沒幾把刷子還真乾不出宮鬥裡存活的大事。
而且上次她被麗貴妃暗算,那邊總不能平白無故地整她吧。
蕭天洛倒不是玩受害者有罪論那一套,而是身在後宮,這些女人稍有動作就能被皇帝知曉,肯定會牽連自己的兒子,在有皇子的情況下,不會輕易出手。
能讓麗貴妃忍無可忍來這一出,那肯定有前因不是,可惜那時候自己涉入不多,小舅舅入宮的事情也極為迅速,僅是一次就找出緣由,這件事情就此解決。
“這話我倒是支持殿下,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過猶不及了,就如安北侯一般。”
得到蕭天洛的支持,聖懿公主頓時來勁了,反正元宸的母親阮櫻都見過自己的母妃了,也不避諱他,直截了當地說道:“父皇知曉後也是大感震驚,這才有了母親離開之事。”
“看來最不可能下黑手的妃子也不是好貨色,這把陛下驚呆了吧。”蕭天洛說道。
可不是這樣,聖懿公主也是後來才知道父皇的心境:“後宮在他看來再沒有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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