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安王今個是怎麼了,談興不高呢?”國公爺發現安王神情怏怏,關切道:“總不能像老夫一樣患了惡疾,不能飲酒了吧?”
安王瞥一眼眉飛色舞,突然迎來晚來春意的安王妃,悶聲說道:“酒能喝,曲能聽,但怎麼就不如從前有滋味。”
老國公夫人與侯老夫人暗笑不止,安王妃直接將自己當成聾子,從前就擅長裝聾作啞,現在更是發揮得飛起,不管安王明裡暗裡示好,她就當不明白。
蕭天洛心裡直咂舌,瞧瞧,女人就是不好惹,她們能忍,一旦心狠爆發,男人也玩不過。
眾人正談興正歡時,曾管家喜不自禁地進入廳堂,微一彎腰,麵帶笑意。
“老侯爺,太後賞了三對玉麒麟,皇貴太妃賞了三對玉如意,小黃門留下東西就走了。”
曾管家已經打賞過小黃門,美滋滋地說道:“三位小主子真是恩寵披身呀,老侯爺。”
侯老夫人喜上眉梢,侯府本想低調行事,沒想到太後娘娘還記得三個小家夥的百日,她隻是詫異為何還有皇貴太妃的賞,這位一向不喜與人結交的。
“想必是順帶,父皇著皇祖母與皇貴太妃合力打理後宮,臨時掌管鳳印,所以這位從西行宮過來,如今與皇祖母同吃同住,兩人倒是和諧。”知情的聖懿公主說道。
蕭天洛沒想到有這意外收獲,說道:“待找機會進宮謝恩。”
“的確,太後娘娘也是極喜歡小娃娃,”侯老夫人想到太後對三個小家夥的喜愛,由衷地說道:“你們可多往太後宮裡走走。”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被宮裡的意外之喜一打岔,大家就忘記詢問安王,安王也鬆了口氣,獨自喝著悶酒,倒是安王妃想到了高凝婉的婚事:“聽聞向家已經給了丞相書信?”
安樂小郡主是知情人,興高采烈地說道:“凝婉也好事將近了。”
高凝婉想了想,還是說道:“堂兄成親後才是我與向小將軍,堂兄雖是父親的侄兒,但與我親兄長沒甚區彆,依舊要講究個長幼有序,半個月後便是堂兄婚期。”
“高狀元去中原也不少時間,聽聞在那邊與小符大人合作無間,頻出政績,在我看來,這兩位遲早有一天要重返都城,到時候前途不可限量,他二人外放是賭對了。”
國公爺說完,大家紛紛抬頭,國公爺還拿著筷子呢,詫異道:“怎麼,老夫說得不對。”
“國公爺是說得太對了,這人人都想著留在都城,偏他二人主動提出外放,出人意料,恰在洪災過後,百廢待興之時,還有前人留下的爛攤子要收拾,一個不好就是泥足深陷。”
“但如今證明他二人不僅眼光卓然,更是有手段,將局勢逆轉,做出一番成績。”
“一念之差,或是墜入深淵,或是步步登天,他二人顯然是後者。”
蕭天洛想到自己在中原做伺劍使的情景,說道:“他二人的福氣在中原,兩屆狀元攜手便是強強聯手,國公爺,您家這親戚了不得。”
國公爺近一年最出風頭的便是符雲放高中那日,至今想起來仍與榮共焉,二房出了這麼一號人物,其餘房也有親戚說要過借住,弄得國公爺哭笑不得。
說起符雲放,眾人將目光放到眼前的蕭佑身上,作為同樣的借住之人,能否複製符雲放的成功經曆?眾人一時間展開想象。
唯有侯府一家人知道這位的儘頭可不是什麼狀元郎,一個不小心,這位將來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狀元郎在那位置麵前不值得一提。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一日,如今看起來十分沒譜,彆的不說,軍力強盛的安北侯府對上現在僅有財沒有軍權的宣武侯府,孰上孰下?
蕭佑見眾人看向自己,才詫異道:“兩屆狀元郎現如今都在中原?”
“沒錯,二人都是主動請纓,算是臨危救陣,好在結果不錯,此舉也是份外冒險,中原邪教當道,餘孽不少,貪腐嚴重不說,當地剛經受過洪災,百姓怨聲載道。”
老國公爺說道:“雲放外放以後也沒斷了與老夫的聯係,聽聞初到之時百姓就一捅而上請求放糧,還有心懷不軌之人意圖扇動百姓闖進府衙糧倉硬搶。”
蕭天洛聽得咂舌,學什麼不好,非要學零元購?
“好在他頂住了壓力,才沒有發生哄搶事件,為免生亂,不允許百姓排隊領糧,而是按照百姓的住址挨個發糧,雖說極耗手下人的力氣,但這樣更有序。”
沒錯,將人群分開,化整為零。
“隻將些流民、無家可歸的百姓聚集在一處,統一管理,清點人頭後再發放救濟糧。”
“至於那什麼天乘教死不悔改的教眾,雲放也沒有手軟,不思悔改者一律抓起來,就以反賊來查,反正上頭還有高大人頂著呢,兩人這一唱一和,麻利下手,倒也把孽眾壓了下去。”
“雖說費了些功夫,但好歹是把災民的心安定下去,也讓那些冥頑不靈之人打消了掙紮的念頭,那天乘教教主本就是前朝餘孽,這幫百姓也是昏了頭了,頭都死了,他們還蹦躂。”
“平息了這些事情以後,雲放開始將重點放在災後重建上,不僅幫著災民修複土地,土地能繼續種出莊稼,還發動當地的藥行、醫館為百姓提供支持,防患疫病。”
“待一切修整完畢後就開始清查府衙的不法之徒,將不利於自己的人一一拔除。”
“我是沒有想到啊,當初在國公府裡安分守己的小公子能做到這個份上,這些事情處理不好,他可是會送命的,不說失去理智的災民,天乘教的餘孽等同於亡命之徒。”
“他們若對他下手也是極有可能的,他這是拿命在搏,老夫知道他想儘快建功立業,不想進入翰林院裡苦熬,這一點倒是與高大人想到一塊去了。”
“兩位狀元郎如今把持著中原,一切欣欣向榮,按理說也應該聯合工部將當地的防訊工程進行改造,但在程尚書那裡吃了閉門羹,現在好了,姓程的怕是坐不住這個位置了。”
國公爺的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臉上的笑容很難壓下來。
“這家人是生怕高大人和雲放在中原做大做強,一門心思地攔著這件事情,不讓他二人發揮,哼,鼠目寸光,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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