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意之下匆忙交出與八方閣有關的玉石的那些官員心內不安,待晚間收到回複如遭雷劈,無事的也有,但大部分人手上都有些有問題的玉石,接觸久了於身體不利。
其中有幾位更是時不時犯些小毛病又找不到病因的,一時間嚇得魂飛魄散。
這一晚上所有的醫館都是燈火通明,大夫們忙得腳不點地,就連明明開設的是藥行的賀懷遠都被找上門,被人哀求著前去診治。
這一宿可以說是雞飛狗跳,城裡的更夫都不知道為何大半夜地還有馬車來來去去。
弄得動靜這麼大,整得好像城中又亂了一樣,待見到是大夫們夜半出診,又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城中有了疫病,不過也沒聽說有大麵積的生病。
宣武侯府裡倒是一片太平,為何?從前太窮了,養全府上下和莊子上的人,還有私兵,哪有閒情去搞這些文玩啊,八方閣的玉石可是出名的貴。
要不是這次史大人送了東西過來,侯府和八方閣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何況自己身體好不好,早就有數。
外麵再兵荒馬亂,也沒影響侯府半分,而公主府也是一樣,他們用的可都是貢品,普通商戶的東西豈能進入皇家,兩府倒是安安穩穩地睡了個好覺。
夜深人靜,還能隱約聽到外麵馬車在跑,蕭天洛按著胸口,對身邊也沒有熟睡的祝久兒說道:“你說咱們大楚安插在彆朝的探子是不是也會有這種陰損的手段?”
“手段固然會有,損不損可就不知道了,隱門和百花閣都是夠損的,全是陰招。”
“百花閣裡都是女人,有句話你可知道?女人心如蛇蠍,女人要是壞起來真沒咱們男人什麼事,不過八方閣敢這麼做也是對礦石十分了解了,可惜遇到了咱們駙馬爺。”
一山還比一山高,這不就應上了。
府裡平安無事,他們也能睡個好覺,那唯一的擺件被交出去不說,他們後來又讓元宸過來幫忙掃了一遍府裡所有的玉石,確定無事。
禦史大夫史大人可謂是嚇得魂飛魄散,他其實真不是什麼玉石玩家,沒那大的家底子。
這東西他是真心視為好東西才滿心歡喜地送去侯府,讓先生們擺在書房把玩,誰成想送了一個亂子,還牽扯出這麼大的事,這讓他真是不好想。
他自覺給侯府闖了大禍,又聽彆的官員已經有一陣子身體不適卻找不到病因,嚇得也召來大夫給全家診治,確定沒有什麼大礙才落心。
也慶幸那東西他一直視為寶貝,沒有擺出來,家裡人自然沒有機會接觸。
現在想想是驚得一身冷汗,後怕不已,幸好,窮也有窮的好處,聽說某侍郎府上搬出去的足有十幾件玉石,十幾件啊,哪是他這一件能比的。
隻是險些連累侯府,史大人第二天一早就登門賠罪,恨不得把心肝掏出來給侯府看。
老侯爺還能不了解這位禦史大夫嗎,看著滿桌子的禮是一件不收,全部還回去:“史大人要這是這樣真讓老夫汗顏了,若不是大人,還讓這禍患藏著呢。”
“如今也算是我侯府與駙馬一道揭發了此事,在陛下那裡得了臉,因禍得福了才是。”
“哪裡說要怨啊,是要謝謝您才對。”
史大人的汗從知道此事到現在就沒有乾過,直歎氣道:“老侯爺大人大量,可歎我真是一時糊塗,也沒料到這小小的玉石居然能害人性命,實在是後怕呀。”
“我們府上安穩無事,倒是您府上?”
“玉琦頑皮,我平時也不敢將它擺出來,也幸好如此,府裡的人都未與它接觸過,欸。”
史大人性情耿直,萬萬想不到這樣離奇的害人方式:“本以為倭國就壞到骨子裡了,大齊起碼還敢與咱們真刀真槍地上陣,沒想到也如此狡猾。”
“國與國鬥本就是人與人鬥,這人的心思多,自然能想到千奇百怪的方法,可惜,這大齊的狡猾辦法竟是被本國的皇子破解,說來也是諷刺了。”
這次事情後,元宸可以說是在皇帝那裡刷爆了好感分,這一點老侯爺沒有說。
都說人心隔肚皮,大齊三皇子雖然已經與公主成親,但這位的身份始終敏感,這一次也算是三皇子的投誠,自然是加分的。
見侯府當真沒有受到影響,大概不會讓自己的孫兒止步於侯府這才安心。
隻是像他這般幸運的人不多,這一番清查,確有官員早就開始頭暈、惡心,嚴重者開始掉發卻找不到病因,如今也算是揭開了謎團,當事人震驚之餘,對百花閣的清剿加大力工。
此消息被皇帝故意透露給驛站的使臣們,原本就因為失去宮樹這個主心骨而倉惶的使臣們越發覺得天要塌了,關鍵時刻,怎麼又被揭發了這件事情!
那桑奇將軍麵對驛丞的轉達不敢置信:”怎麼會?!”
“那些玉石是八方閣所出,致我朝官員生病也是事實,雖說並不是所有出售的玉石都有問題,但的確查出來不少有貓膩的,若說不是故意很難解釋。”
“何況那八方閣的掌櫃安瑤逃之夭夭,若不是心虛,為何要逃?”驛丞的話可以說是振聾發聵:“始作俑者死了,但這件事情的發酵擺在這裡。”
“諸位想要離開大楚是沒那麼容易了,我們還嫌宮大人占用了我們的冰室呢,要保他的屍首不腐還浪費咱們的冰,早知如此,就該讓他的屍首徹底腐敗!”
轉達完這番話,驛丞就甩著膀子離開。
桑奇等人對這件事情駭然無比,難得他往後退了好幾步,拍著腦門道:“完了,完了。”
“現在修書一封也來不及了,百花閣這次把事情徹底搞大了,咱們能不能脫身且不知道,也不知道為何陛下仍未有回音。”桑奇最納悶的還是這一點。
“陛下明確說過眼下不可能再與大楚開戰,所以息事寧人方是上策,誰他娘的能想到百花閣還能搞出這麼多事,本來以為他們內訌了能讓大楚消消氣,結果又出這一遭……”
這讓他們這幫人上哪說理去,身為使臣,他們是來談判的,要人的,人沒有要到,自己還陷進來,真是倒黴催的。
賀懷遠也是忙活了一夜,好不容易從一家府邸裡出來,他困得兩條腿都像煮軟的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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