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胡一虎一去就不會返回來了,結果沒多久他又來了,還輕輕的打開了病房的門,然後畢恭畢敬的在門口站著。
首長來了,不然胡一虎不會這個樣子。
我也趕緊蹭一下站了起來,就朝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首長就在院裡一幫領導的陪同下也來到了門口。
我隻得也往門框邊一閃,立正,敬禮。同樣的動作,胡一虎也做了,隻是他在門外,我在門裡。
將星閃閃,龍行虎步。跟著首長一起來的,除院裡幾個領導外,還有一位神情冷酷,眼神深邃的中年人,提著個包,看軍銜倒和胡一虎一樣,少校。
看到我們一裡一外的站著,首長沒說什麼,隻是朝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把手放下來,然後就徑直跨入了病房。
那小護士還在收拾房間搞衛生,見突然就進來一大群人,為首的那個老者一身軍裝,虎目灼灼,連平時極為嚴肅的院長此刻也小心的陪在一邊,還有那個剛和那司機吵過架的那大黑臉,這時也如一隻小綿羊一般跟在後麵。
她頓時嚇得不知所措,整個人不斷往後靠,都已經貼到牆上去了。
首長進來後,就直接朝躺在床上的許夢寒看去,平時威嚴無比的目光,此刻卻變得慈愛有加。看來這許夢寒和首長的關係不一般啊,怪不得她手機上留的備注是劉伯伯,而不是首長。
“宋院長,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
看完許夢寒後,他回頭問向身旁跟著的院長。
“首長,我們昨天接診之後,就已經給許夢寒同誌做了詳細的檢查,今天一早我們又召開了各科專家的一個聯合診斷會,從所有檢查結果來看,暫時還沒找到具體病因,下一步我們打算給許夢寒同誌做一個神經係統的檢測,但請首長放心,許夢寒同誌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她隻是睡著了。”
“你們的動作要快,有把握就趕緊安排去做,沒把握就直接說出來,我好安排立刻轉北京。”對剛才那院長的一番話,首長看起來有點不滿意。堂堂一個軍區總醫院,怎麼搞這麼久連個病因都查不出來。
“好,首長,我立刻安排。”
說完那院長就對著身後幾個人吩咐了起來。
“首長,院長,我覺得指導員神經係統應該沒問題,她有時候能聽得到我們的說話。”
如果真是神經係統的問題,一個人沒法感知外界的事物了,那許夢寒剛才就不會流淚了。
“你這小夥子,你怎麼知道她能聽到我們的說話?”見我否定了他們院裡專家一起做出的決議,那院長的口氣明顯有點不是味。
“就是,你看現在我們說了這麼多,她不也沒什麼反應嗎?”
院長身後的一個穿白大褂的也出來幫腔了。
“可能她現在聽不到,但剛才她一定聽到了我說的話。”
“你憑什麼認為她能聽到你的話?”
“她剛才流淚了。”
“啊!”我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有點吃驚。流淚是心理因素帶動的生理反應,一個人能流淚,就證明她還有正常的心理活動,也有正常的感知能力。
“小夥子,那你能不能把你剛才說的話再對她說下,我們好當場驗證下。”
這?我剛才是和胡一虎吵架,話趕話的就說了出來的。現在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著許夢寒再說一次我愛你,這多尷尬啊!再說可能她那會能聽到,不代表現在這會也能聽到。我總感覺許夢寒是一時清醒一時又睡著了的狀態。
他們這樣說了之後,首長也瞪起他那雙眼睛看著我,就連身後的胡一虎,眼神中也有一絲怒意,這是都不相信我嗎?
“郭明川,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見我遲遲沒有動作,首長也有點惱怒的說一句。
沒辦法了,我隻能坦白了,隻是這個事隻能向首長一個人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