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先生曾說過,人類所謂的忘記,隻不過是想不起來罷了!
晏新安早在高考結束的第三個天就將曾今課內課外背誦的古詩詞記憶逐漸淡化。
在他進入大學的第一年,大部分背誦的玩意必須要看到原句才能想起來。
等到他大學畢業的時候,他能記得的就差不多還有床前明月光了。
而在他畢業三年之後,他能記得的隻有床前明月光了。
以至於當初他穿越過來的時候,想要靠抄詩顯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好像都是隻記得一句兩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無了!
比如現在要是問他雕欄玉砌應猶在的,隻是朱顏改的下一句是什麼,他隻能回答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啊呸,一江春水向東流!”
???
上一句呢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嗯?
秋水共長天一色的下一句
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
臣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下一句
至於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請全文背誦《洛神賦》
咳
不會!
哦!
隻看過一半
餘從京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申禮防以自持
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還不現出原形,大威
湘君玉指輕叩桌麵,發出咚咚咚的響聲,看著眼前“晏幾道”留下的東西,神情複雜,一會歡悅卻下一秒又有些遺憾,隻是不論如何,眼底的驚歎卻是毫不掩飾。
眾人見狀,雖沒有輕易去打擾湘君,但心中也是百爪撓腮,隻是這前邊的大佬不說話,後麵的急歸急,也不敢做聲。
過了好半晌,一個小廝從樓上噔噔噔的跑下來,走到湘君的耳根前悄悄說了兩句,湘君這才抬頭,神色複雜的瞥了一眼樓上的某個房間,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隨即便再次變成那副風情萬種的妖精,右手伸出修長的食指對著紙張虛空一挑,那宣紙竟平平穩穩的飄起,最後浮在半空中。
湘君再次定定地看著眼前漂浮的東西,竟有些不舍,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朱唇輕啟,此時的聲音卻是帶著幾分柔和的沙啞。
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是詞,這少年好性質,聽其一句,這少年似有心事啊。”
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上闋讀罷,湘君卻又停了下來,一雙美眸定定地望著這首臨江仙,心中暗暗可惜。
這底下眾人卻是不管那麼多,隻聽上闋便開始議論紛紛。
“好一個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隻憑這上闋,這詞便可入石國的《詞本》。”
“初聽時,好像這少年隻是畫了副畫,在細細研磨,這少年竟是畫了他的心思啊。”
“還望湘君快快念這下半闕吧,老朽隻是個凡人,若合這下半闕真可傳世,那老朽聽了便雖死無憾,雖死無憾啊。”
一名老者激動得顫顫的說到,他本是一落第秀才,家中富足,平日裡好詩文,交友也廣,隻是屢試不中後有些心灰意冷,再加上無法修煉,便經常流連於這煙花之地。
隻是他活著的這些年未曾親眼見過一篇傳世之作出現,深以為憾事。
也不知是不是聽了老者的話,湘君徑直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