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特彆的世界。
有大地,有天空卻沒有太陽
有清風,有泥土卻沒有動物
有空間,卻沒有時間
四座破舊的石碑擎天而立,一座傷痕累累,一座隻剩半塊,一座被從頭到尾劈成兩半,一座根基就剩了七成,搖搖欲墜。
石碑下,一個衣衫破舊滿臉泥土的少年看著那座傷痕累累的石碑,手指逐一撫摸過那些痕跡,臉上悲歡喜樂變換,唯有一雙眼睛愈發的清澈透亮。
少年身旁一個飄忽的青年男子立於半空,雙手背負,時而看著少年,時而有看向遠方,眼神不似少年那般清澈,卻是悠遠深邃,細細一看,眼睛裡好像藏著星河萬裡。
“舅舅,我為什麼會這麼熟悉啊?”晏新安問道,他現在有些疑惑,可以很確定,兩世為人,但是記憶力完全沒有關於這幾塊石碑的存在。
“等你強大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晏省殊掐了兩下手指,說道。6
晏新安仿佛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神一亮,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雖然他一直在克製。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樣子,“舅舅,你會是想說我就是那塊刑天碑吧,還是我就是當年打碎刑天碑的人,隻不過我當年傷勢太重,所以不得不轉世重新來過?我知道了,一定是這樣,我就知道,天不生我”
晏省殊一臉震驚的看著晏新安,那表情放在晏新安的眼裡就直接成了“是的,你怎麼知道的?”下一步是不是就該這麼說了,“小安,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舅舅就不瞞你了,是的,你就是你生來就不是普通人,你的出生就是為了讓這個世界顫抖”
想著想著,晏新安麵露癡漢之相。
“嗬嗬,你不配!”
五個字將晏新安漸入佳境的白日門擊的支離破碎。
晏省殊斜眼乜著晏新安,那眼神,就差直接說讓你醒醒了。
晏新安脖子縮了一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回了一個笑臉,“舅舅,你說的變強是有多強,十一品嗎。”
晏新安沒敢說的太低,隻敢往高了說,在他的認知範圍內,十一品武聖整個石國現在就一個,十二品的尊者隻有大虞朝才有,至於十三品登天晏新安是聽都沒聽過。十一品已經是他認知的最高境界了。
“也許吧!”晏省殊模棱兩可的說道。
那架勢,看的晏新安白眼直翻,您這表情,就差把十一品是什麼玩意刻在臉上了。
“舅舅,你很強嗎?”晏新安突然很幼稚的問道,反正這裡也沒其他人,也就不怕太尷尬了。
晏省殊這次倒是挺乾脆,“比你想的要強一點。”
那就是十二品
臥槽,我要橫著走了?
“你大概是橫不了的。”再一次猜到晏新安的小心思,晏省殊毫不留情的戳破了,“這個隻是我借助小世界凝聚的投影,真身離這太遠了,所以還得看你自己。”
得,白高興一場。
不對啊,老母親今年才不到四十,按照聖者至少三千歲的定律,便宜舅舅至少也得有三千多歲吧,我外公啊不對,我舅舅真棒。
“那您修煉了多少年,才修煉到十一品的。”
晏省殊比劃了一下,伸出一個手掌,然後感覺有點不對,又把手指摳回去四根。
“一千年!”晏新安將他不算很大的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一”字發的像坐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
乖乖,《天才舅舅腹黑外甥》?
晏省殊撇了撇嘴,老子要是一千年才能修煉到這個類似於恒橋的境界,不用我撞死,那群王八蛋能把老子笑到裂開。
好像是一年多一點點吧,記不大清楚了。
這話晏省殊沒說,怕說了打擊這大外甥的道心,而且畢竟這個世界有點問題,能出去的話就快了。
晏新安嗆了嗆嗓子,咳了兩下,確認嗓子沒有問題之後,以一種極其諂媚甚至惡心的音調開口道
“舅舅”
“打住,我什麼都沒帶,我投影過來的!”
吹波扣
第三次被看穿小心思的晏新安使勁咽了口口水,把憋到嗓子眼的話給活生生的吞掉,看了看便宜舅舅,失望的搖了搖頭,轉頭去看鎮天碑了。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摳的人”
“誒,那你今天見著了。”
得嘞,您也是穿越過來的吧,還會接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