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月末休沐的時間到了
但是
沒有人回家!
夕陽唱晚,一抹餘暉落在三省的門口的無字碑上略有些蕭索,一絲微風吹過,帶起盛夏的微微燥熱的空氣,竟有些讓人回想起那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過去!
四名學生靜靜地站在學宮門口,背著並不算沉重的行囊。
夕陽照射的無字碑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影子的另一麵是密密麻麻堆簇的人,半麵陰影下掛著如佛陀般悲憫的神色又或者露出似天神般冷漠的眼神。
善惡眾生相。
“有必要這麼大陣仗嗎”晏新安戴著印著可口可樂lo的帽子,感受著四麵八方傳來的各種情緒,嘴角抽搐。
“看熱鬨不嫌事大”沈無憂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的眾人
“這下,真出名了”鄭西覺細細摩挲著長棍“驚蟄”,這是他睡了一覺醒來後給棍子起的名,他現在幾乎是棍不離手了。
“蕪湖~”方知微端著晏新安製作的肥宅快樂水,一根吸管直插瓶底,隻覺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著她。
氣氛如此凝固,讓晏新安略有些不適,他發現自己很可能還是低估了考核的難度。
“考核開始”
聲音冷冽如上鏽的寶刀,瘸腿的許武陵一如既往的的冷漠,眼神隻是撇了一眼四人便轉身離開,沒有抑揚頓挫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話,直接給了眾人一個酷酷的背影。
“嗨呀,這個鞋拔子臉,怎麼還是這麼裝,不行,老子非的找個點敲他一棒子。”仇天象整個學宮就看許武陵不爽,整天麵癱一樣跟誰欠他錢似的。
隨後有思索了一下,“算了,我狀態不好,等再過一,二幾千年吧,再說。”
鄭家
話事堂
鄭擎嶽端坐高堂,寬大的袖袍蓋住扶手,手指輕點,靜靜地看著底下的喧嘩。
“大哥,我們真不出手嗎,那老尼姑和閻王的手段是出了名的,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西覺被毀了嗎?”
鄭泛海,行老五,鄭擎嶽一母同胞的兄弟,鄭西覺的親叔叔。
還未等鄭泛海繼續,一個有些溫潤的聲音打斷了他。
“誒,老五,急什麼,西覺是什麼人我們還不清楚嗎,區區一個玄三考核還能難得住他”鄭蘭江眯著眼,鄭家老三,常年笑得像個彌勒佛。
鄭泛海眼睛一橫,正要反駁,卻瞥見自己大哥的眼神,當即又把話咽了回去。
“祖宗有訓,凡鄭家弟子,入學宮者,尊師道,守學則,如今西覺犯錯,這懲罰必然是避免不了的,家主,祖訓不可廢。”
鄭公羊,鄭擎嶽的四叔,一輩子就念著兩個字,祖訓,為人雖然迂腐,但在鄭家有不小的威望。
聽到自家長輩發話,即便作為家主鄭擎嶽也不好一聲不吭,當即點頭,“四長老說的是,此次西覺犯錯在先,歐陽師與許師自當有罰,西覺已與我說明,他自有安排。”
“可是”鄭泛海還是不放心,鄭西覺不僅僅是他的親侄子,對於他們鄭家更是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可話還沒開口便被身旁的人拉了回去,“五哥,不可造次。“
鄭茹月,鄭家行七,也是話事堂唯二的女性之一。
鄭泛海歎了一口氣,隻能將所有的話憋回去。
鄭擎嶽環顧了一下底下,方正的臉上看不到一丁點神色變化,隻是開口道
“各位不必擔心,西覺已入四品,此次考核正好幫他沉澱一下。”
話音一落,滿堂皆驚
鄭擎嶽既然敢說出來,那鄭西覺的四品絕對是無暇四品。
十七歲的四品不稀奇,甚至七品以下在他們眼裡與螻蟻無異。
但是十七歲的無暇四品,將來家主的繼承人很可能就要定了。因為按他們的推測,鄭西覺想要邁入無暇四品至少是十九歲,這瞬間提前的兩年基本可以宣布他三十歲之前化龍是板上釘釘的事,也就代表著繼承人考核,鄭西覺幾乎沒有對手了。
他們還是低估了這個鄭家嫡係的妖孽程度了。
而鄭公羊反倒是坐不住了,十七歲的無暇四品,這是什麼
鄭家的未來
家族的花朵
熱烈的馬
祖訓是什麼,這就是未來的祖訓
隨即反手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