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來什麼,晏新安內心扭曲陰暗爬行,吐槽之神瘋狂輸出,而臉上卻依舊是笑容滿麵。
“各位,下午好啊!”
強行摁下心頭瘋狂跳動的邪惡小人,晏新安脫口而出了句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的話。
“聊什麼呢?”
知道什麼是聊天漩渦嗎。
晏新安體會到了!
交織在兩個人之間,承受著唾沫星子的瘋狂洗禮,晏新安感覺自己就像大海風暴中央那艘孤苦無依的飄搖小船!
不是啊,大哥,你家後麵那麼多人呢,為什麼就找我啊,我是什麼人啊,我就一個路過的假麵……想回宿舍的孩子啊!
我是一塊被言語的汙水浸透的破爛抹布。
晏新安雙目無神。
不過經過二人將近半個時辰的狂轟濫炸之後,晏新安也大概了解自己乾的是到底引起多大的波瀾了。
可以說,遠超他的想象,就像他前世無法想象那些富二代的真正生活。
甚至都寫小說了,零花錢居然才十幾萬。
根本想象不到。
晏新安目前可以說是目前石都話題度最高的的人族之一,與之並列的則是沈無憂。
很多人都將他和沈無憂比較。
有人說晏新安更強,畢竟他能秒殺鐵甲地龍。
也有人說沈無憂更強,畢竟能以四品修為逆伐鐵甲地龍,現在六品實力更加誇張。
但無論是什麼,晏新安都知道一件事,整個石國都在找他。
如果沈家不是石國的頂級家族,七殺宮早被翻了個底朝天。
現在幾乎所有人懷疑七殺宮跟晏新安有關係。
因為沈巍和沈青衣失蹤了!
下午人就沒了,但是沈家耍賴,就是死不承認。
有幾個家族甚至要將沈家圍起來了,可莫名其妙的大虞鄭家來人了,最後沈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最終所有人都走了。
晏新安聽完瞬間冷汗涔涔。
瑪德!
還是要苟?
沈巍父女應該是沒事,沈無憂大概率會保下兩個人。
但是如果不是鄭家來人,沈家就要遭重了。
不過鄭家是來做什麼的?鄭西覺要娶媳婦了!
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晏新安理了一下這次做的事有哪些漏洞。
嗯……
全是漏洞!
從他見到沈興文兄弟開始漏洞就開始了!
說好的穿越者吊打原始土著的呢,怎麼感覺被降智的是我自己。
我需要一個腦砸!
“都在乾嘛,聚眾喧嘩,無知無禮,無規無矩,成何體統!”一個略顯暴躁的聲音傳來。
感謝鄧老師救我!晏新安如聽仙樂耳暫明等等,鄧四方怎麼在這?
一眾學生瞬間屁股一夾,暴躁老頭來了。
轉身,低頭,垂手,一氣嗬成。
“見過守正先生!”
自從上次鄧四方上過課走了以後,眾人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鄧四方了,除了王誠一,連大祭酒都不知道鄧四方怎麼了。
這次見到鄧四方,眾人一愣,這還是鄧四方。
老頭兒自夕陽下走過來,原本養的很好的胡子此時斑駁了不少,在夕陽下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
可是,晏新安明明記得鄧四方才六十幾歲,雖說儒家不休長生術,可這個世界的可是一百多歲的平均壽命。
怎麼感覺不對的。
晏新安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瞳孔猛地一縮。看向鄧四方時,卻見鄧四方並沒有看向他,將圍著的眾人喝退之後,“晏新安,隨我來一趟!”
晏新安深深地看了一眼鄧四方,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鄧四方的眼神猶如深邃的湖水,裡麵充滿了滄桑。不應該屬於他年齡的皺紋如同曆史的印記,昭示著著他一生的風雨歲月。
晏新安施展閻羅鎮獄體後,感知能力裡莫名的多了一種對死亡的感知。
他現在可以很明確的感覺到鄧四方狀態的不對,忽強忽弱,生命如同風中殘燭。
晏新安應了一聲,老老實實地跟著鄧四方走了。
雖說鄧四方是個暴躁老頭,晏新安很怵他,但晏新安從沒有說討厭鄧四方。
鄧四方現在真的就是一個小老頭的形象,外表看起來有些瘦弱。他曾經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剛正和力量,對於世間的不公和不合理,他總是義憤填膺,毫不留情地批判和抨擊。
他對於命運這種東西不置可否,但是他更討厭的是提前預知未來,所以即便是觀星樓的人他也從不給好臉色。
可是現在的他身軀莫名的有點佝僂,他說的話雖然仍舊暴躁,可是在晏新安聽來已經少了很多尖銳,更多的是一種不舍。
鄧四方有自己的院子,和他本人的暴躁性格截然相反,他的院子異常簡單,院內種著一些綠植,中間有一扣井,井邊擺放著一張木桌和幾張小板凳,連椅子都沒有。院子的地麵鋪著很普通的青磚,四周清理的很乾淨,沒有花,也沒有雜草,隻有兩根竹子,牆上掛著一些字畫或者掛件。
鄧四方指著那兩根竹子像是自言自語道,“剛種過來不久,可惜了,可惜了,這院子可能要很長時間沒人住了,你有時間幫我照看一下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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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四方並沒有說什麼“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