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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還真是個沒用的廢物,白瞎了這麼多年的培養,居然栽在一個三年級的小崽子手上。”紫袍巨漢悶哼一聲,這聲音如若雷鳴,他臉上看不出悲喜,隻是眼神中滿是嘲弄,“和屠生打還要糾纏半天,就這般實力也敢打這十天擂,簡直就是找死!”
說罷,他寬大的袖袍一揮,隱約之中可看見那如小型磨盤般的巨大手掌,筋骨如蒼虯老樹,令人不寒而栗。
錦袍男子若有所思,有些疑惑道“不對啊,若是想進秘境,三人大可趕在最後一天上擂台,何必大費周章呢?嘶~難不成”錦袍男子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又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太離譜了!”
一臉冰冷的黑衣女子聽到錦袍男子的自言自語,不經意地翻了個白眼,那模樣宛若在看一個白癡。她心裡想著你怎麼能想到那個,想想都不可能。
青衣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雙眼空洞洞地看著屋頂,“說白了,我們最大的問題還是沈無憂。鄭家雖強,但那個鄭西覺說到底也就是個五品,要是和我們同級還差不多。至於那個小姑娘,神神秘秘的,但也不過是個五品,算不得威脅。”字裡行間,卻是半句不提晏新安。
提到沈無憂,四人皆是沉默,眉頭皺起。沒辦法,三省第一的名頭太大了,哪怕隻是三年級,沈無憂原本也隻是武道天賦第一,單刷鐵甲地龍後,就成了名副其實的三省第一。畢竟鐵甲地龍,他們雖然和鐵甲地龍對上不會敗,但想要以四品修為宰掉一隻鐵甲地龍,他們還真的做不到。
那紫袍巨漢沉默片刻,突然猙獰地笑了笑,虎目中閃爍著豺狼般的陰狠狡黠,“我不管他們想乾什麼,既然敢第一天就登台,就要做好被車輪戰的準備。通知那幫上排名前三十的上,後麵的就不要去湊熱鬨了,浪費時間。把沈無憂給我往死裡耗,狂,就要付出狂的代價。”
其他三人聽著,驀然地點點頭,並沒有因為紫袍巨漢的話產生一丁點的意外。三省大比說白了,不就是為他們幾個準備的嗎,誰敢破壞規矩,管他是誰,爪子剁掉!
“走吧,看戲去。”錦袍男子站起身,穿上鞋,係好腰帶,束好頭發,露出一張俊朗的麵容。
“那還有位子啊!”青衣少年懶洋洋地說道。
“位子,去了不就自然有了嗎!”黑衣女子冷冷地開口,單手拎起重劍扛在肩上。
青衣少年聞言坐起身,“也是啊,去了就有,走走走,看戲去。嗯,屠老大呢?”
“早出去了,估計是去找他那個弟弟了!”
“慘咯,慘啊”
大比現場。
晏新安將屠生擊敗後,引起了一陣小高潮。底下的人開始議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丁三班的人也開始對這個原先的班裡透明幾人組開始討論。
尤其是白一升,老好人站在人群最後,表情千變萬化,最後喃喃道“說好的一起當鹹魚,你怎麼突然就翻身了呢”
正值正午,天空的雪看上去停了一小會,太陽悄然出現,陽光透過能量罩鋪滿整個三省,溫度剛好。武者入了品之後,已經不怎麼在意普通的嚴寒,但是誰能不享受這冬日暖陽呢!
晏新安享受著短暫的溫暖,思緒開始天馬行空。
“不對啊,按照前世那些小說的劇情發展,那些大反派不都喜歡趁著什麼學院大比,宗門大比什麼的出來搞事情嗎,怎麼這麼安靜呢,難不成氣氛還不成熟?”
不過想想晏新安便笑了笑,來三省搞事情?當大祭酒莫乾坤的劍不鋒利還是大儒王誠一的言出法隨不靈啊,彆說石國頂尖修士裡有一半都是三省出來的,動一下要掂量掂量自身分量,就算是外來客人想要掀桌子,也要看稷下學宮會不會翻臉。
隨便找了個柱子靠著,雖然剛才和屠生的交手沒有消耗什麼,但是剛才純粹的肉身碰撞讓他精神略有些亢奮,他需要緩緩。
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晏新安說道“還好把你們三個拉過來,這才第一天就開始上強度,鬼才知道最後一天會有什麼人上來。”
鄭西覺擺了擺手,不複剛才對戰時的冷漠,溫和地說道“何必客套,大比而已,儘力就好。不過,這第一天就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後麵的日子恐怕不會輕鬆。”
方知微點點頭,嗬嗬笑起來,“不過新安你怎麼想到這參加大比的,還要打這十天擂。”
晏新安聞言嘿嘿一笑,“保密!”
沈無憂白了一眼,“不就是進秘境的嘛,藏著掖著的。”
晏新安抬了抬眉,“答對一半,等結束再告訴你們!”頓了頓,“你們說下一場會找誰?”
“都行!”
“彆找我就好!”
“誰來都行,老娘都悶的發了昏!”
沈無憂剛剛想要閉眼,突然心下一動,鳳眼微張,嘴角輕輕勾起,“來了,晏新安,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句人妻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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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新安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那叫說曹操曹操就到!”
“管他什麼呢,來了。小微,好像還有個衝著你來了。”
方知微聞言一臉委屈巴巴,“不想打啊不想打,怎麼非要找我呢!”
“甲六班,儲運,前來攻擂!”
“丙六班,石岩,前來攻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