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慣例,三省大比結束後,通常會在一兩天內舉行頒獎儀式。因為按照往年的情況來看,即使參賽者最後打到虛脫,睡一兩天也能恢複。
隻不過這一屆,睡得時間有點長。
最先醒來的沈無憂是在第四天醒來的。
然後是鄭西覺,第六天。
方知微,第八天,值得一提的是,方知微很清楚那個“方知微”在大比上說了什麼,饒是以她人形打蛋器女魔頭的外號,也有點不敢起來。
最後是晏新安,整整十天,還得是年輕人,睡眠就是好。
一覺醒來什麼外傷內傷都好了個七七八八。
使人昏迷期間,整個石都熱度最高的就是四人聯手贏下趙浮生的事,其次就是小黎村那幾棵妖樹,反正是七品八品九品的輪番都去了,最後連村口都進不去。
至於十品的話沒去,去了性質就變了。
第三就是四人在擂台上站了十天,各種牛逼。
石都有一個熱搜貼,不知道是誰建立的,上麵討論的話題前幾個都是關於這幾個人的。除了方知微的身份比較敏感之外,其他幾人的情況都被扒了個七七八八,就連晏新安神魂有損但一夜之間嶄露頭角的事情也被曝光了出來。不過,由於晏新安有一個疑似大佬的父母,所以這也並不奇怪。
一直到第十七,話題才變成石都東頭王員外家的外甥女的侄子的朋友的爹和石都西邊的沈老爺家的兒子的閨女的下人她爹養的種豬不得不說的故事。
晏新安與其說是昏迷,不如說是休眠,他神魂是清醒的,隻不過身體傷的太重,機能跟不上,現在的身體狀況沒法支撐他醒過來。
原本晏新安是想在大腦裡播放一下《降溫博》的,不過想了想,還是去一趟小均界,有些東西他需要理一理,還有些東西他還是想問問厚土。
“師父!”意識剛進小均界,晏新安便發現小均界有些和之前不一樣,但是又說不上來,很奇怪!
走向鎮天碑,看到地上那個小土堆,晏新安習慣性的喊了一聲。
“小新安,你來了!好久了哦。”聲音清脆,似銀鈴一般,帶著歡喜,但又有孤寂,可惜晏新安隻是意識體,感受不到太多的情感。
晏新安聞言有些慚愧,原先對自己人性丟失的恐懼讓他有些抗拒,但是厚土是師父,是長輩,於情不合,於理不合,最重要的是,於自己,太過無情自私了。
“以後常來!”晏新安並不解釋,他也沒有資格解釋,也沒說什麼肉麻的話,隻是承諾了一句,無需多言。
那聲音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很是開心。
“問吧,包教會!”都不等晏新安說話,厚土直接點名晏新安的來意,畢竟和晏新安相處了一千年,還能不了解他嘛!
晏新安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在這裡他甚至可以比在家中更加放鬆,“師父,我出去之後,發現有些家族練得東西,和我在鎮天碑上學到的東西很像。”
“像?像什麼,本來就是傳承下來的!”
“啊?”晏新安震驚,什麼玩意。
“啊什麼,你身處的這方世界,所有的功法都是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源頭都在這幾座石碑上呢!”
臥槽!晏新安直接懵了,他莫名感覺自己碰到個燙手山芋了,除去給沈無憂的那本《大宇奇衡經》,僅僅是那本在鎮天碑上的悟出來的《伏魔金剛印》,就引得一個大虞的超級家族族長一天一夜橫渡極海,跨越億萬裡而來。
自己手裡有多少呢?
僅僅一座鎮天碑上就四千多道印記,代表著四千多部功法,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都是完整的,至於還有和天,承天呢,雖說被毀的有點多吧,但是也有不少啊!
“老師,你知道為什麼玄界功法都是殘缺的嗎?”晏新安問道,厚土歲月悠遠,或許能知道些東西。
厚土沉吟片刻,還是開口說道,“算了,也不算什麼大事,告訴你也沒什麼!很多年,大概,算了,我也記不清了,反正以前玄界就一些土著,修為不算高,但是吧還算穩定。後來外來了個人,帶了一堆人,和另外一個人帶的人打了一場,挺嚴重的!”
“有多嚴重!”晏新安這時候捧哏是專業的!
厚土很滿意晏新安的覺悟,輕描淡寫的說道,“大概就是把天道打碎了吧!”
“哦!”
不對!
“啊?”
晏新安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但是被用一種很平淡的語調說了出來。
“啊什麼,就是被打碎了,一群神經病大戰,餘波不僅把天道震碎了,連大陸都被打得七零八碎的,土著死掉九成九,那群神經病也死的差不多了,基本沒活口,但是那群神經病還是有些人的功法留了下來,鎮天碑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臥、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