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新安的心情截止於進門之前。
進門之後車就被雲天山樂嗬嗬的“借”走了嘴裡嘟啷著祭煉祭煉,到時候跑什麼古路。
晏宮吟一臉節哀的看著晏新安,指了指身旁拎著小王八腦袋的雲念念,雲念念無辜的看著晏新安,幼童的嘴不是的嘟了兩下,晏新安覺得自己好像高估了自己臉皮,低估了自己道德感。
這一刻有一股巨大的罪惡感充斥著晏新安心頭。
小心翼翼的豎起一根手指,“再做一輛!”
雲念念展顏,笑容燦爛。
驀地,晏新安感覺肩膀一沉,要知道以他現在的肉身,重量低於一噸的東西他是沒有感覺的。
扭頭,卻看見一張笑開花的臉,沈無憂眼睛彎成兩道月牙。
再豎起一根,“兩輛!”
沈無憂重重地拍了兩下,樹了個大拇指。
晏新安本著虱子多了怕債多了不愁的想法,朝著方知微豎起三根手指晃了晃,方知微捂嘴輕笑,點點頭,“好啊!”
晏新安撐撐腰,“嘖,來活了!”
沈無憂也不愧是石都首富家族的人,平時腦子雖然一根筋,但是經濟嗅覺還是有的,當即就看出晏新安這機車背後的巨大商機。
石國人不少,除去絕大部多數的普通人外,其實還有很多不能修煉出名堂的世家子弟或者一些土財主家的富家子弟。
那群家夥,雖然在家族裡地位不能說很高,但是實際上也不會差到哪去,尤其是那些土財主家的,又有錢又有地位,多到不知道去哪花。
成天不是風月湖就是七殺宮,活得滋潤,想找刺激,但是這個世界的刺激不是一般人能找的,大部分刺激都要命。
現在出了這個,回頭再搞一個晏新安說的那什麼賽道,不僅刺激,安全性比起其他的東西可要高多了。
錢?
誰特麼要錢啊,懂不懂什麼叫壟斷啊,要資源,要材料,要靈石啊。
沈無憂問過晏新安這機車能不能模仿,晏新安想了想,模仿倒是能模仿,但是關鍵的陣法陣紋這些可不是看看就能懂的,就算修士想要破解也需要好多年,不能完全做到一樣的話動力速度方麵會大打折扣,當然晏新安並不排除會有陣法大師可能會刻畫出更好的陣法。
然後就是材料,如果用晏新安造的這輛機車的材料的話,成本會很高,畢竟用的是靈金,一種無限接近於靈材的金屬。
但是如果要量產的話,晏新安也有辦法。
這機車的材料可是晏新安前兩天在小均界中動用了幾萬個人試驗了無數遍才實驗出來的,冶煉脫氧熱處理甚至酸洗電解這些他都試過,用了不知道多少種方法,雖然最後試出來了,但實在是太煩了,而且這些合金材料就算冶煉出來,其實強度也隻能和那些貴重金屬差不了太多。
晏新安嫌麻煩,最後選擇了花錢辦事。
不過沈無憂既然想要量產,剛好可以把材料的冶煉方法交給她,如果隻造一輛機車,合金材料機車的成本估計是這台機車成本的一半,但是如同同樣造一百台,那每台合金機車的成本就隻有百分之一了。
就算其他的人想要仿造,光是這個品控都下不來。
出了晏新安這個開掛的,幾個人敢這麼搞,純純燒錢。
等到沈無憂將東西帶回沈家,沈宏圖一看便知道這裡麵的商機,不過老狐狸也有自己的想法,當即拍板將這機車的生意全部交給沈無憂,就當是給她將來的嫁妝。
至於怎麼經營,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地給地,至於利潤,沈家隻象征性的要了百分之三,剩下的怎麼分,讓沈無憂去和晏新安商量。
至於晏新安這邊他倒無所謂,反正沈無憂不會讓他吃虧,他隻出技術,其他環節全是沈家包攬,不算小均界這個掛,他可以說是純拿錢。
現在他還要去一趟徐家,材料不太夠,反正要做,多一個不多,鄭西覺的那個也給他弄出來。
徐家要過年?
過什麼年?
我過年都忙的要死,你過什麼年,加班去。
有了之前的經驗,晏新安直接讓徐家去準備材料,這個倒是沒用合金,雖說強度差不多,但是靈力傳導方麵會被靈金差個一成。
順便給徐家帶了點東西,順便看看自己的第一個學生。
也不知道現在修煉到哪一步了。
跟了晏新安不過半年,徐家已經是今非昔比,雖說離世家還差一步,但是隱隱之中已經是在石國一些小家族中的龍頭人物。
利用晏新安給的各種丹藥,徐伯年牢牢把握著這些家族的命脈,而且徐伯年做事極為蔭蔽,聯係的人也隻有這些家族的掌權者。
徐伯年不會擔心這些人會不會泄密,都是傳承了這麼多年的家族了,那群人心裡想什麼他能不知道?
一個成為世家的機會,足夠他們付出任何代價。
以此告密向那些世家尋求其他砝碼的人?
有這種人,所以徐伯年直接將這些人排除在外,徐伯年要做的事叫蠶食而不是一口悶,他有的是耐心,徐家都等了三千年了,還怕在多等幾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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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徐伯年拉攏控製的這些家族,各家產業幾乎可以形成一個閉環,資源的整合,短短幾個月幾個這些家族的產業就提高了三成,而徐家更是直接翻了一倍。
其他人還要感恩戴德。
唯一遺憾的就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自己孫子讓徐家晉升世家的那一天。
心中難免有些遺憾。
希望自家孫兒未來能入的了先生的眼吧,若是先生能將自身本事傳授一二,那徐家未來一片光明。
現在,自己隻要儘全力為徐家的後人鋪路就行,該修路修路,該搭橋搭橋,要是缺木材了,哪怕把自己這把老骨頭拆了也要搭進去。
這幾乎成了徐伯年活下去的執念。
徐伯年正想著,便感受到徐書言那邊氣息升騰,心中一喜,這是要突破了。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看見一個身影掠過,速度之快他也僅僅隻能捕捉到一絲殘影。
看那方向,正是徐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