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茹茹還要備戰武比決賽,與寧言敘了會話便回去了。
有《九素玄女經》相助,她打算一鼓作氣衝擊六品境界,嘗試在這兩天凝出法相。
這少女頂上三花的神光都快把寧言眼睛閃瞎了,之所以遲遲不突破就是為了等待一個好的契機。
哪怕是修習同一本功法的兩人,也可能因為天賦、性格、經曆等各種原因凝出截然不同的法相,前人的經驗幾乎沒什麼參考價值,隻有真正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武者自己才能有所預感。
總之,天人感應也好,心血來潮也好,現在就是柴茹茹認定的最佳時機。
這種事情就跟生孩子一樣,寧言除了趴在門外喊加油也幫不上彆的忙,隻能祝福她生個……凝個厲害的法相。
同時寧言也得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吞天九變》。
他不禁有些期待,自己到時候會凝出什麼樣的法相。
要是弄出個光之巨人,會不會很炫酷?
時間一晃,已是黃昏時分。
開緘日映晚霞色,滿幅風生秋水紋。
出了商會,寧言獨自行走在運河旁,盛夏的炎熱已褪去,略帶涼意的晚風拂麵,有種說不出的愜意。
此情此景,按理說是要賦詩一首的。
可他站在岸邊醞釀了半天,終究受困於貧瘠的文學素養,隻憋出一句:“今天的風兒有些喧囂啊~”
“寧大才子就會說這?”
耳邊炸起的女聲讓寧言陡然一驚,冷汗都要嚇出來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薑蟬衣晃蕩著手裡的酒葫蘆,調侃道:“在你麵朝運河像是難產的時候。”
寧言訕訕一笑,尷尬地扯開話題:“這麼小的葫蘆,你用得慣?”
薑蟬衣小灌了一口,煩躁道:“師父到了,不讓喝了。”
“沈仙子的師父也來了?”寧言不知為何突然有點小緊張。
“不是,我們隻是同屬一脈,各自師父是不一樣的。”薑蟬衣疑惑道:“她沒和你說過她師父已經亡故了麼?”
寧言搖了搖頭:“我們……平時不怎麼談論這些的。”
“那你們聊什麼?”
“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薑蟬衣眼角一抽,拳頭攥得梆硬。
那個蠢女人真是把仙音宮的臉都丟淨了!
“開個玩笑嘛。”寧言瞅見對方反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想起兩人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懷念道:“她不怎麼愛說話,大部分時候都是我在講,她在聽。”
說著說著,寧言像是猝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遞出一份書信:“薑姑娘還請收好。”
“我可沒時間替你送信。”薑蟬衣滿臉不耐。
她在明州城還有要事,哪有功夫替他跑腿。
“不是給她的。”寧言笑了笑:“是給你的。”
薑蟬衣臉色微變:“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講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
薑蟬衣想到了某個可能性,看向他的眼神頓時不善。
登徒子!
沈秋凝那蠢貨選得都是些什麼垃圾,她才剛走,這男人竟然給自己寫情書了?!
她不希望沈秋凝比她幸福,但也不想看到她的心意被人隨意糟踐,慍怒道:“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寧言低頭翻找一陣,從懷中又取出一個錦囊:“不知薑姑娘是否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