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手都快舉酸了都不見亦憐真班有所反應,索性直接抓住對方的胳膊,想要把她提起來。
“你乾什麼!
”
亦憐真班當即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慌亂中武技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雙腳隻會毫無章法得亂蹬,“放開我!我阿爹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她瘋了一樣的掙紮立竿見效,兩人距離本就近,有心算無心之下寧言反應不及,還真被她歪打正著的兔子蹬鷹踹出好幾尺遠,胸中氣血翻湧經脈震顫。
這女人好大的力氣,自己差點受不住!
寧言都快被踹得懷疑人生了,驚異得看向對方腳踝,纖細圓潤,然而再往上,大腿卻是豐腴緊致極具力量的美感,方才知曉她的隨意一擊為何有這般威力。
說到底,他畢竟是靠潛龍壺走的捷徑,和亦憐真班通過鍛體功法千錘百煉得來的肉身依然存在一定差距,就是不知道用上真火化形能不能壓製住她。
晏晏一直在暗中盯防,看到寧言不規矩地亂瞟,齜著小虎牙生氣道:“你還看!有那麼好看麼?!”
寧言的審美真是糟糕又低級,明明自己的腿更細更白更好看,哪像這頭黃金家族的母豬,肉肉的,醜死了!
“我這叫觀察敵情。”
寧言隨口安撫了一句,腦中卻在飛快思考對策。
水君令選擇帶他來到此處必有深意,總不能花那麼大功夫就為了偷窺亦憐真班洗澡吧?真火化形的cd太長,眼下情況未明,還是留些底牌為妙。
可惜秋水不在身邊,既然如此那便隻能用老辦法了。
他揉了揉胸口被踹的位置,猛地扯出一根白線,隻是還未待他有進一步的動作,兩指竟捏了個空,線頭已隨風消散。
寧言愣了愣,思慮間無意識地撚動指尖,片刻之後,他手中動作忽然一頓,抬眸望向亦憐真班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他在渴望一頓酣暢淋漓的毒打。
亦憐真班瞧見他的神情,心頭卻是劇顫,一股寒意瞬間侵襲全身,腳趾頭都摳緊了。
自己剛才踢了他,他不禁不惱,竟一臉回味很享受的樣子。她莫名想起傳聞中心理扭曲的采花賊,通常都是受害人越反抗,他就越興奮。
特彆是最後那抹淫笑,讓這經典的反派形象活了過來。
贏不了……
自己是絕對贏不了這種變態的!
亦憐真班根本生不起乘勝追擊的心思,轉身就逃。這時候她終於記起自己是個武者,血氣纏繞她四肢凝化為利爪之形,腰身舒展,奔走間風馳電掣,好似一隻矯健的母豹。
雖然不太雅觀,但速度夠快。
寧言笑容一滯,一眨眼的功夫對方就快跑出洞穴了,急忙運轉起心意縱橫經追上去。
亦憐真班隻顧埋頭狂奔,很快便將自己與洞口的距離縮短至不足一丈,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逃出生天時,一道水墨色殘影驀地從她身旁掠過。
這最後一丈,宛如天塹。
寧言一個閃身便躍至亦憐真班上頭,單掌下探,龍吟聲乍起!
對付這皮糙肉厚的女人,他自然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一式登龍重重打在她的肩頭,直接將她壓伏在地。
“來人……唔、唔唔!”
寧言早有提防,第一時間化拳為掌封住對方嘴巴,果斷把她帶回洞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