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想。”
畢月烏終於收起眼神中的悵然，他不打算強行糾正寧言的看法，該的都已經了，交淺言深，再辯下去不過是徒增惡福
現在教不會寧言的道理，以後總有其他人能教會他的。
寧言正想起身，可看到畢月烏還是一腳踩著他的凳子，試探性問道：“我能走了麼？”
“人可以走，耳環留下。”
“明明我先看上的……”
畢月烏不多廢話，手指在寧言耳垂邊輕輕撫過，自顧自摘下了青魄靈龍。
還順手悄悄捏了一下。
寧言隻覺耳朵上陡然一空，再一晃眼對方已帶著耳環躍至數尺開外，不由得瞪大眼睛道：“還給我。”
畢月烏促狹得眨眨眼，兩指捏起耳環朝他輕輕一搖，玉石敲擊的清脆聲響煞是好聽。
“你能用麼？”
“得跟你能用似的……”
“我能去賣錢啊。”
“我也可以拿去賣錢！”
畢月烏收起耳環，清清嗓道：“這對青魄靈龍靈性如何、能值幾錢、該去哪兒賣、具有大殺傷力的靈寶帶入汴京城時需不需要經過府衙登記、買賣時的鑒定文書又該找何處出具……你知道麼你，張口就賣啊？”
寧言被這一頓連珠炮懟得啞口無言，一時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辯駁，隻好嘴硬道：“我不賣了，拿它送人……”
畢月烏更是來了勁，追問道：“那敢問寧大情種，打算送給誰呢？青魄靈龍可隻有一對，是送給遠在邊的柴姐，還是~~”
話語至此，拖著戲謔的尾音戛然而止，其中揶揄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