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站在高處,白了寧遠恒一眼,“你這屋的房梁結實,在上邊掛個幾天,斷不了。而且我要死給你看!”說完雙手抓著繩子,將自己的頭伸了進去。
寧遠恒指著她,喝道“你下來。”
“你給錢就下來,不給不下來。”
“下來。”寧遠恒已走到周寒身下。
“不下,你彆攔我。”
“好,你不下是吧。”寧遠恒明狠暗笑。
寧遠恒突然伸出一腳,在周寒站的凳子腿上踢了一下,凳子從周寒腳下滑了出去。
周寒本來頭就已經伸在繩套裡,全靠腳下的凳子支撐著。這一下,周寒立刻雙腳懸空,脖子掛在了繩套上。
周寒勒得直翻白眼,雙手雙腳亂揮亂蹬,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掙紮聲音。
寧遠恒微笑看著這一幕,讓周寒掛了一會兒。他感覺差不多了,才拿起手邊的寶劍,一劍砍落,繩子斷開,周寒從上邊掉了下來。
快落地時,寧遠恒托了一下周寒的腰,這才沒讓周寒重重摔在地上。周寒因為缺氧渾身無力,還是坐到了地上。
周寒咳嗽幾聲,又大口喘氣,緩過來後,指著寧遠恒忿忿道“寧遠恒,你真想要我死啊!”
寧遠恒笑道“是你自己想死,我隻是幫你一把而已。”
周寒漲紅臉,手撫著脖頸道“上吊可真不好受。”
“就是,以後還上吊玩嗎?”
“不上吊了,我決定了,以後改割腕。”
寧遠恒本來伸出手,想把周寒從地上拉起來。聽到這話,他立刻收回手,“你還是上吊吧。”
“為什麼?”
“上吊收拾一根繩就可以了,割腕弄得到處是血,誰願意給你收拾。”
“寧遠恒,你無情無義。”周寒從地上跳起來,指著寧遠恒罵。
“我這屋的房梁你可以隨便挑,什麼時候想上吊隨時歡迎,反正你說我這個人煞氣重,很難見鬼,就算你死了,我也看不到你的長舌頭。”
“我不就想要個工錢嗎,你就非要我的命。”周寒哀傷道。
寧遠恒從袖中取出一個錢袋,扔給周寒,“拿去,早給你準備好了,就晚給你這麼一會兒,你看你就要死要活的。你上輩子一定是個女人。”
周寒拿過錢,一掂份量,就知道裡麵的錢隻多不少。而且她這個月做的不足一個月,但寧遠恒給了一個月的錢。
周寒臉上樂開了花,奉承道“哥哥有情有義,周寒為能有這樣的哥哥而倍感榮幸。”
寧遠恒冷著臉,揮揮手,“走吧,你不是早就想回去陪周伯了嗎。”
周寒拿著錢,興高采烈地走了。
寧遠恒低聲說了一句,“前倨後恭。”說完,他便忍不住大笑起來,抬頭一看,那根被他斬斷的繩子還掛在梁上,不禁又笑了起來。
周寒到了醉仙樓,裡外都沒有找到老周頭。
老周頭平日很勤快,每天很早便起來,收拾打掃,把住的地方和乾活的地方都弄得整潔乾淨。
可現在都已經巳時了,老周頭應該已經在醉仙樓裡打理食材了,怎麼會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