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升聽了,用崇敬的眼神看著周寒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公子是心疼錢呢。”
周寒一隻手捂著臉頰,一隻手指著呂升道,“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庸俗。”
“你本來就庸俗,貪財又貪吃,何必騙呂升,還好意思說你是在修行。”李清寒譏諷的聲音,適時出現。
“李清寒,我很愁,照我們兩個這樣,恐怕很難再回歸一體了。”周寒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道。
“不回便不回,讓你回去,隻會丟寒冰使者的臉麵。”李清寒毫不客氣。
周寒狠狠敲自己的額頭,“我怎麼忘了,不能和她吵架,吵不過。”
躺在床上沒多大會兒,周寒便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被外麵的吵嚷的聲音驚醒。
周寒睜開眼,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她揉揉眼睛,咕噥道“大晚上的,誰在外麵吵?”
呂升從門縫鑽了進來,看到床上的周寒道“公子,你醒了。”
周寒坐起來,滿臉不悅,“不是我醒了,是被吵醒了。”
呂升“唔”了一聲,周寒問“外麵吵什麼?”
呂升回答,“有個人要住店,夥計說店裡客滿。可明明有一間空房,卻不給那客人住,那客人就和夥計吵嚷起來了。”
周寒跳下床,說“去看看,這麼晚,不讓人睡覺嗎?”反正她已經睡過一覺,這會兒倒有精神去看熱鬨了。
周寒住的這間房,斜對著客棧櫃台,所以她一打開門,便看到那個吵嚷的客人。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雙瞳炯炯,腮邊長著濃密黑須的大漢,看年紀在三十上下。
這黑須大漢身有煞氣,但比起寧遠恒還有不如,沒到鬼不能近身的程度。
黑須大漢怒氣衝衝地說“你說得倒容易,我去了幾家客店,俱是說客滿,也隻有你這兒還有一間空房。你緣何不肯讓我住?”
夥計點頭哈腰,滿臉陪笑,“這是掌櫃吩咐的,我也是按吩咐行事。”
黑須大漢又道“那屋是被人包下了嗎,既然現在沒人住,我便多與你們些銀錢,讓我一晚,明天天一亮我便走。”
夥計換成一臉苦相道“這我可做不了主,客人還是不要為難小的了。”
“那便將你掌櫃找來。”隻聽啪地一聲,黑須大漢將行李包袱摔在了櫃台上,周寒看到包袱上還裹著一把劍。
夥計被這把劍嚇了一跳。
店夥計正為難時,一個富態的老者從後院走進來,看到中年大漢,走上前行禮道“客人恕罪,是小店招呼不周,惹客人不悅。我便是本店掌櫃。”
黑須大漢見是掌櫃來了,便壓了怒氣問道“你店既然有空房,為何不讓我住?”
“這個,”掌櫃有些難以啟齒,向周圍掃了一眼。
因為周寒這間房靠後,斜對櫃台,而她又隻開了不大的一條門縫往外探聽,所以掌櫃沒發現。
掌櫃這時才壓低聲音湊到那中年大漢麵前,說“客人,那是間上房,若能住,我們會放著它,不賺錢嗎?是因為那間房子鬨鬼,所以不敢讓客人住。”
“鬨鬼,”黑須大漢疑惑,顯然不太相信掌櫃所說,然後哈哈一笑說“無妨,我還從未見過鬼什麼樣的,正好長長見識。若是女鬼說不定還能有一夜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