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湯與!”梁景和湯容、趙城都十分震驚。
“是我!”湯與笑著回答。
梁景大為感慨,“我聽說過,江湖中有一門易容之術,扮什麼人像什麼人,卻從沒見過,沒想到今天見識到了。湯與,你扮得太像了!若不是你從自己屋出來,我們恐怕都不相信你就是湯與!”
得到梁景的稱讚,湯與很歡喜,“慚愧,我們做偷兒的,有時為了更好得手和脫身,就需要扮成不容易引人提防的人,所以易容術也是必須要會的。”
梁景走上前,雙手拍在湯與雙肩之上,讚道“有此術,你不用做偷,一樣會大有作為。你去吧,一切小心。”
湯與心中高興,向梁景一抱拳道,“爺,日頭偏西之前,我必回來,決不耽誤爺的計劃。”說完,湯與走到門口,打開了一扇門。
湯與在走出門之前,恢複了那老態龍鐘,似乎風吹便倒的樣子,一步三晃地去了。
身後的梁景、湯容和趙城不由得嘖嘖讚歎。
這時極少言語的趙城走上前來,對梁景道“爺,他有這種本事,若是用來打探消息,卻是很有用。”
梁景神色微凝,繼而又起皺眉道“他的事,我不想摻和。而且湯與是我的人,我不想交給他。”
趙城聽了梁景的話,隻能默默地退下去。
果然,湯與在下午之時,就回到客棧,手裡拿著三套靈聖教教兵的衣服,還有三個腰牌。
梁景問了經過。原來湯與跟蹤街上巡邏的教兵找到他們接替換班之處,裝作失心瘋地大吵大鬨,又說出自己身上有疫症。
教兵怕被傳染,將湯與接觸過的衣服脫下來,連收拾也不收拾,逃也似地離開了。他便趁機偷了三套教兵的衣服和腰牌,返了回來。
將要日落西山之時,梁景帶著湯容和趙城從客棧後院翻牆出去。
他們太晚出城容易惹人懷疑。若是從前門出去,一個久不營業的客棧突然冒出來三個教兵,會有人懷疑。
後院外是條小巷子,很少有人走動,更方便些。
靈聖教的衣服和腰牌果然好用。他們三人一路之上也沒人盤查,就是出城之時,守的門的教兵也隻是隨意地拿眼掃了一下腰牌,便放他們出去了。
路上湯容小聲地問“爺,你真沒有告訴周寒那小子,就出來救人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湯容對周寒印象比較好,覺得她做事靠譜,可以信任。
梁景還在為上午的事耿耿於懷,周寒很明顯地瞧不起他,他就是要做點什麼,讓周寒看看。
現在連自己忠心的屬下湯容都這麼問,梁景臉色鐵青,“你怕嗎?你若怕就回去。我堂堂王府世子,難道做什麼事都需要他同意,才能去做嗎?”
“不是。小的是爺的人,又不是周寒的屬下。爺說做什麼,小的上刀山下火海,都跟著爺。”湯容見梁景生氣了,趕忙說好話。
“哼,這才像話。”梁景的神色緩和下來。
他們來到玉瓶山下,果然見到一排長長石階從山腳下,向山上延伸,在山上的綠樹掩映之中露出些許紅牆綠瓦。三人也沒著急上山,而是等,等到天黑之後再上去。
天很快黑下來,三人悄悄潛上山,在伽藍寺的山門前,看到有兩個教兵守在那裡。湯容問“爺,是不是乾掉他們?”
梁景向左右看看,現在不能驚動這幾個守衛。他們三個人可以翻牆進去。
梁景道“先翻牆進去,一會兒救出那些女孩後,再把他們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