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回答道“食陰蟲對自己的領域,界限分明,它一生不去其它同類的地方,但旁的食陰蟲也彆想入侵它的領域。正是如此,那馬長安始終在縣城中作案。”
“原來如此!”周玉堅恍然大悟。他繼續問,“那個能讓馬長安隱身的護身符,我讓人搜遍馬長安的身上,也沒找到,這是怎麼樣一種符?”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周寒知道那個所謂的護身符就在馬長安的荷包中,而那荷包就在她身上。
這符能隱身,容易引起世人的貪念,她覺得還是讓它無聲無息地消失好。
這裡的事都處理完了,周寒向周玉堅告辭。周玉堅挽留不住,便要用錢酬謝周寒。
周寒沒有要。以前她為人處理異事收錢,那是收的個人的錢。但官府的錢她不能要,官府代表的是這一地方的所有百姓,第一,這錢她要不起;第二,這種善緣,她得留著。
出了縣衙,走在路上,李清寒說“這個姓唐的是什麼人,手中居然有食陰蟲?”
“這世上有一些會走陰的人。他們到了陰間,用一些特殊手段,將食陰蟲蟲卵帶出來,也不是不可能。”周寒回答。
“你不會真覺得那個姓唐的培養食陰蟲的精華,是為了治什麼雜症吧?”
“當然不是。若這個姓唐的,和騙烏圓妖丹的是同一個人,那他用食陰蟲的精華也是為了修煉。”
“嗯,應該是一個人,在曹山上騙妖丹,和給馬長安治病,前後相差沒有幾天。”
周寒打開自己手掌,那個青黑色冰冷的丸子還在她的掌心中。
“若是我們的神體在,這東西對我們來說,還真是不錯的補品呢。”
“你想吃,回冥界,這東西要多少有多少。”李清寒道。
“算了,還是把它和那個隱身符一起毀了吧。”
出了連山縣城,周寒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拿出馬長安的荷包,將隱身符取了出來。
周寒將折成一小塊的黃符,展了開來。她剛看了一眼,就聽李清寒叫起來,“妖血,這符是用妖血所製。”
“妖血做的符,難怪這麼詭異,可以滴血反複使用。那個姓唐的為得到食陰蟲的精華,也是夠舍得下本了。”
周寒將符又塞進荷包裡。然後借了烈火地獄中的火,將符和食陰蟲的精華燒得連灰都沒有了。
“李清寒,我們遇上幾次姓唐的搞出來的事了?”周寒繼續上路,邊走邊在心裡和李清寒說話。
“齊成時的九子借運之法,是一個姓唐的術士教的。羅縣的祁冠,就是認識了一個姓唐的人,才瘋了的。濟州城外宅子的小地獄,是一個姓唐的書生,教授張唯然的所謂長生之法。在連山縣,我們又遇上了兩次。”
“真是,我們的緣分還不淺呢,不知道前麵還會不會再遇上。”
“這個姓唐的很複雜,他做的事,目的都很奇怪。”
“算了,先不想了,我有預感,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遇到他。”周寒說完,輕快地往前趕路。
“你有多長時間沒練功了?”
李清寒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周寒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呂升呢,這個鬼東西,又跑哪去瘋了?”周寒大喊。
“彆想打岔。”李清寒嚴厲的聲音傳來。
“我剛幫連山縣令解決完事情,就不能休息一下嗎?”周寒討好般地對李清寒說。
“反正都是要趕路,你邊練功邊趕路不也是一樣。”
“累啊!”周寒苦著臉。
“好啊,你休息,我替你。”
“不必了,我來,我練還不行嗎?”周寒真怕把身體交給李清寒,她不通人情世故,彆惹出什麼亂子。
因被李清寒逼著練功,行路的速度也快了不少。路上連走帶跑一天一夜,淩水縣城便遙遙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