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了那三個找事的無賴後,糕點鋪中的事便一切順利。
到了下午,鋪子裡恢複平靜,周寒坐著無聊,便出了鋪子來到街麵上。附近的人,看到她,打招呼稱她一聲“周掌櫃。”
周寒對於這個稱呼還頗有點不習慣,活了幾千年,她是第一次做掌櫃。
正在周寒糾結掌櫃這個稱呼時,聽到兩個從她身邊走過的人的交談。
“江州不少官員都去碼頭了。”
“可不是,新任的江州刺史到了,都去迎接新刺史了。”
“不知道這個刺史能做多長時間?”
“這可就不是你我這種平民百姓能知道的了。”
“多這個刺史又有什麼用,在江州都是厲王說了算,刺史不過是朝廷的擺設。”
“小點聲,這話可不能亂說。”
原來新刺史到了,這種事她沒興趣。周寒返回鋪子裡,櫃台上的糕點賣出了不少,尤其是黃金酥,都賣完了。
周寒對花笑道“以後黃金酥每日隻賣五斤,五斤賣完就等明日,顧客來了就這麼說。”
“掌櫃的,就是黃金酥賣得最好,怎的不多賣?”花笑不解。
“物以稀為貴,如果每天供應足量,再好吃的東西也不香了。”
周寒心裡卻想,賣黃金酥本來就是有彆的目的。既為了尋找阿伯,也是“釣魚”。
到了晚上關門之時,糕點基本上賣完了。周寒笑道“還不錯,這不都賣出去了。”
花笑扒拉著櫃台上的算盤,嘟著嘴道“公子,你這是連送加打折,能不賣出去,今天也沒賺什麼錢啊。”
“哪有一開張就賺錢的,要讓客人先嘗到咱們點心的好,才能回頭來買,這開張頭幾天,賺的不是錢,而是回頭客。”周寒道。
“哦!”花笑這才略顯明白的點點頭。
“今天晚上我給你們做幾道好菜,慶祝一下,我去買魚,你去買肉。”
“好。”花笑高興的大叫起來。
“記住,不許路上偷吃,否則罰你一個月不許吃肉。”
周寒怕花笑狗性難改,特意叮囑一句。
花笑吐了吐舌頭,趕忙收拾店鋪,關店門。
江州便在梅江邊上,又離海不遠,所以賣魚蝦的店鋪很多,魚還很便宜。
周寒到了離糕點鋪最近一家魚行。她還沒看到魚行的門,便見到魚行前圍了好多人。
一個女人的叫罵聲從人群中傳出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回家看自己的老婆去。”
“放開我,你們這些臭男人,欺負我一個婦人,要不要臉……”
女人還沒罵完,下邊的話卻被人的轟笑聲壓了下去。
“婦人?有長著喉結的婦人嗎?”
“你這手腳也太大了。”
“你怎麼沒在臉上抹脂粉?”
……
周寒走近人群,從縫隙中看見圍著的中間,一個男人渾身被繩子捆綁得結結實實,坐在地上。他的旁邊,還有三個漁民,其中一個漁民和正在和這家魚行的夏掌櫃正低聲說著什麼。
夏掌櫃看著地上被捆綁著的男人,一臉憂愁。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被綁的男人躺倒在地上,又哭又喊,打起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