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峰看到那把鑰匙,眉頭一皺,聲音變得嚴厲,“收回去。”
這把鑰匙看似隻是普通的青銅鑰匙,其實內藏機關。
看到羅真並沒有收回鑰匙的意思,周啟峰又歎口氣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你想過沒有,當今皇上的幾個皇子身後哪個不是有強大的母族背景,瑞王有什麼?容嬪父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縣令,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羅真挑了一眼周啟峰,滿臉不悅,“你知道我想做什麼,是不是一白告訴你的?”
“一白並沒有說,是我推測出來的。”
“哼!”羅真輕哼一聲,好似在說,周啟峰,你能耐。
“先皇留下的東西,對我們本身沒什麼用。但你拿著那件東西,既可以挾製厲王,又可以要挾皇上。羅真,我們朋友一場,我清楚你,是沒有野心的。唯一能讓你敢於做這種事的,最後又得利之人,隻有瑞王。你想用那個東西逼迫皇上立瑞王為太子。”
羅真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這麼多年來,葉靈的影子一直沒離開過我。我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不是先皇強迫我變成太監,我就可以在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之時,求淑太妃恩典,將葉靈賜給我做妻子。我會選擇離開皇宮,找一個葉靈喜歡的地方,男耕女織。我們會有好多孩子,承歡膝下,到了現在這個年紀,我怕是連孫子都有了吧。”
羅真說著說著,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溫柔的笑,他好像又看到了,曾經幻想了無數遍的畫麵。
突然,羅真麵目變得猙獰,“就是先皇的一道聖旨,讓我所有的夢,都變成了癡心妄想。既然我不能娶她,那我就給她天下所有女人都想擁有,卻得不到的東西。隻有瑞王王成了太子,再登基為帝,才會追封葉靈為皇後。”
“羅真,這樣做有意義嗎?葉靈已死,追封不過是一個虛名。”
“周啟峰,你從沒真正愛過一個人,就是當年的尋玉,你也沒真對她動過心,你又憑什麼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周啟峰沉默了。不錯,為了先皇的遺命,他沒成過家,甚至不敢去愛什麼人,怕自己有了弱點,會被彆人要挾。他的確沒資格去評價羅真對葉靈愛的執念。
“周啟峰,我的事都對你講清楚了,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否肯把那東西給我?”
“不會!”周啟峰給了羅真一個再肯定不過的回答。
羅真怒了,重重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周啟峰道“周啟峰,那就彆怪我,從今後,我們割袍斷義,我會用一切手段讓你交出來。”
周啟峰也站了起來,臉上的皺紋瞬間舒展開,神情嚴厲,“羅真,你要乾什麼?”室內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砰”門被推開,羅一白衝進來,跪在羅真麵前,哀求道“哥,你不能這麼做。”
“起來,誰讓你跪的!”羅真厲喝。
“一白,你起來。”周啟峰對羅一白說話變得溫和。
“我不能看著你們互相殘殺,若是不能阻止你們,那就先殺了我吧。”羅一白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你……”羅真指著地上的羅一白,氣得說不出話來。
周啟峰上前扶起羅一白,道“一白,你放心,就算你哥要殺了我,我也不會與他為敵。”
羅真瞪了周啟峰一眼,默默地將桌子上的青銅鑰匙收了回去,揮揮手,讓羅一白出去。羅一白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又轉向周啟峰。
室內的氣氛已經緩和,羅一白這才猶猶豫豫地出去,又把門關好。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兩人相對坐了一會兒,羅真的話語中仍帶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