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落寶!”花笑驚訝地叫出年輕男人的名字。
之前,沙落寶臉上、身上都是臟兮兮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現在人也乾淨了,又換上了新衣服,麵貌氣質,頓時有了很大轉變,連花笑一下子也沒認出來。
“沙落寶和你一樣,以後就是這間糕點鋪子的夥計了。”周寒向花笑介紹完,又對沙落寶說,“每個月給你兩錢銀子工錢,你就住在後院,原來花笑那間房。花笑搬去和我一起住。”
沙落寶點頭答應。
一旁花笑不願意了,“掌櫃的,為什麼我沒有工錢?”
周寒瞪了花笑一眼,“你吃得太多,頂了工錢。”
“我吃得多嗎?”花笑苦著臉為自己辯解,“我一頓飯也就吃五六張油餅,七八個饅頭,十來碗……”
“你還要不要去刺史府,幫你的寧大人?”周寒打斷花笑。
“去,去!”花笑一聽說去刺史府,立刻換了一副笑臉。
沙落寶從前開過店,所以周寒隻需要把每種糕點的價格告訴他,其它不用操心了。
然後,周寒帶著花笑,身後跟著汪東虎和林野,往刺史府去。
“寧大人!”到了刺史府,見到寧遠恒,花笑便熱情洋溢地湊了過去。
寧遠恒淡淡應了一聲,便朝周寒和汪東虎二人看了過去。他隱隱感覺到周寒與厲王之間有什麼事,否則厲王的人不會寸步不離地跟著周寒。但這種事,周寒不說,他也不好問出口。
“哥,厲王將高仁則販私鹽案交給你審了?”周寒問。
“是!”寧遠恒回答。
“你就沒想過,厲王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知道。我來江州本就不受歡迎,又怕什麼。管它牽扯到誰,隻要我在江州一天,這種禍國殃民之人,就一個也彆想好過。”
“寧大人真是個好官!”花笑眼中的星星,已經控製不住,在寧遠恒的臉上飛來飛去。
周寒斜了花笑一眼,寧遠恒現在要的,可不是讚譽。
但花笑的一顆心,兩隻眼全在寧遠恒身上,根本沒看到周寒的提醒。
周寒隻得上前一步,用身體擋住了花笑的視線。
“哥,我想見一見高仁則。”
“你見他?”寧遠恒瞬間明白了,定是花笑將高仁則不認罪的事,告訴了周寒。“證據很明顯,就算他不認,也可定他的死罪。”
周寒壓低了聲音對寧遠恒道“哥,高仁則身上可不止私鹽這一件案子,必須讓他主動認罪。”
“你——”寧遠恒吃了一驚。他想問周寒詳細些,又突然明白,周寒不說,一定是在避開身後厲王的人。
“好,我讓徐東山帶你去。”
寧遠恒叫了徐東山,帶著周寒和花笑去監牢中,見高仁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