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了!”花笑抬起手腕,朝周寒晃了晃。在陽光下,花笑雪白的玉腕上,纏著一條黑紅色的絲線。
這條絲線正是周寒從自己封住流陰鏡的那塊黑布上抽下來的。黑布是染過寒冰使者神體之血的。當初就是靠這條絲線,花笑才不懼怕孫淑秀香囊上的蛟血。
花笑拽著葉川就跑。
“不對,走這邊兒!”葉川大聲提醒。他被花笑弄得很無奈。
“小妖精!”周寒暗罵一聲,回了鋪子。
汪東虎和林野將手裡的東西,交給沙落寶,依舊站在外麵。
沙落寶斜著眼,掃了汪東虎和林野一眼。他真的很想問問,掌櫃的為什麼允許這兩個不像好人的人,到哪都跟著。
周寒正在櫃台上,將剛才的花費,記在賬上。待她寫完,抬起頭,看到汪東虎正與一人說話,林野站在一旁,也不插話。
那個人,周寒雖不認識,但從那和汪東虎、林野相似的神氣上,知道是厲王手下,勾陳衛的人。
那人隻說了幾句話,便立刻離開。汪東虎也在那人離開後,進入了鋪子。
周寒已經預感到是汪東虎要說什麼了。
“王爺派人來傳話,京城李家已經接到信了。王爺讓你收拾一下,住進王府。王爺也在做你去京城的一些準備。”汪東虎淡淡地道。
“何時啟程?”周寒心裡暗歎一口氣,問。
“大概就在這兩三日,具體時日,你可以去問王爺。”
“知道了。等花笑回來,讓她去收拾。”
周寒看向鋪子外的街道。她現在倒希望花笑彆回來得那麼快。
花笑在路上,聽了葉川詳述他找來的“活兒”。
有事的這家姓許,住在東平坊,是個有錢人家。
家主叫許洞義,娶妻藺氏。養育有一兒一女,兒子許望宗已經成親了。女兒許望月還待字閨中。
就在一個月前,許宅就開始不平靜起來。每到半夜,後宅時常能聽到嬰兒哭聲。開始聲音不大,而且時斷時續,許家人都沒在意。
卻不知為什麼,嬰兒的哭聲一天比一天大,經常是哭一夜都不停歇。
全家人被折磨得,個個白天頂著黑眼圈。
許洞義以為是鄰居家的孩子總在晚上哭,便找到鄰居。
鄰居回答他,家裡根本沒有嬰兒,而且他們晚上也沒聽到有嬰兒哭。
許洞義心下疑惑,卻找不到聲音來處。
又過了幾天,嬰兒哭聲沒了,許望月又病倒了,是被嚇病的。
原來這兩日,許望月每到晚上,便見自己的床前好像有兩團影子晃來晃去。她叫來侍女。侍女卻什麼也看不到,又叫母親藺氏在晚上相陪,便是什麼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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