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飛身上前,在最後見到那仆人的地方,尋了一圈,然後認準一個地方跳了下去。
落到地麵,花笑看到地麵上有幾滴血跡。花笑翕動鼻翼,嗅了嗅氣味,然後朝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跑了一段距離,花笑最終停在一座宅門前。看這家宅門的氣勢,應該不是普通人家,可是這裡卻不像其它大戶人家,因為它的門前沒有牌匾。
“哎喲,花笑,發生了什麼事?”葉川大口喘著氣,追上來了。
花笑一指麵前的大門問:“這是誰家?”
葉川看了一眼,想都沒想,便道:“這是離鶴的家。我曾在這一帶巡邏過。東平坊住的都是有錢人家,家家門前都有牌匾,隻有離鶴的宅門前不掛牌匾。花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花笑便將剛才在許望月的閨房中遇到刺殺一事說了。
“這可怪了,我們隻是給許家解決異事,又礙著誰的事了?”葉川狐疑地說。
“很明顯啊,是有人不想讓我們管許家的事。”花笑說著,細眉一挑,掐腰道,“不讓管,我偏要管。走,我們回許家。”
花笑和葉川又回到了許家。
“許公子,查一下,你家的仆人是否都在?”葉川對許望宗道。
許望宗雖然不知道葉川要做什麼,還是讓管家去辦。
“葉大人,花笑姑娘,我小妹是否無事了?”許望宗追在兩人身後問。
葉川不知道怎麼回答,花笑沒有回答,三人徑直進了許望月的閨房。
刺殺的事都發生了,葉川也不顧忌那麼多了。
閨房中,許望月坐在床邊,手裡捧著一個碗,正在喝藥。侍女小纖侍候在旁邊。
許望宗站在門口,不敢靠得太近。
許望月見到花笑和葉川這兩個陌生人,微微一怔,問許望宗:“哥,這兩位是誰,為何來我房中?”
“小妹……”
不等許望宗說完話,花笑先開口問:“許小姐,身上感覺如何?”
一個姑娘同她說話,許望月倒不緊張,回答道:“一覺醒來,感覺身上輕鬆了許多,不像先前那麼累了。”
“我將大公子給的那張黃符放在小姐的枕頭下後,小姐就醒過來了。”小纖接著道。
花笑仔細觀看,那幾條連接許望月和嬰靈的黑色氣線已經停止了流動。那兩隻嬰靈如同無頭的蒼蠅般,在許望月身邊亂轉。當然這些情景隻有花笑能看到。
許望宗小心翼翼地朝許望月這邊挪了兩步,然後對著許望月左看右看,似是自言自語道:“小妹身邊的古怪影子好像沒了。”
那張黃符就是斷針符。自從在孫淑秀的荷包裡見過了斷針符,花笑便纏著周寒將斷針符的畫法教給她。
許望月和兩隻嬰靈的生死連接在了一起。花笑無法截斷,隻能用此符,斬斷許望月身邊的陰陽,讓嬰靈無法繼續從許望月身上吸取生氣。
之前,許家人之所以能看到兩個嬰靈的影子,正是因為他們吸取的生氣,在他們的魂體內流動,讓他們顯出了模糊的形狀,可以讓凡人之眼看見。現在生氣已斷,陰陽不通,嬰靈的影子自然不顯。
隻要將許望月和嬰靈之間的連接斬斷,這件事便算是徹底解決了。花笑自知,要想在保住許望月性命前提下,斷開這一人兩鬼的聯係,她沒有把握。
“哥,你胡說什麼,哪有什麼古怪影子。”許望月厲聲道。
花笑一直在看著許望月呢。她感覺許望月嗬斥許望宗時,有點色厲內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