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周寒感覺眼角和臉頰有些冰涼,她用手一摸,居然是眼淚。她笑出了眼淚。
“李清寒,我流淚了!”
周寒感受著眼角的濕潤,有些激動。誰又知道,彆人不想流淚,可她卻盼著流淚。因為那流出不是真正的淚,而是融化的封印。
“封印在融化,這是好事情。我們的身體也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冰冷了。”
“嗯!”
周寒轉過頭,隻見黑暗中,花笑豎著兩隻耳朵,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原來剛才周寒笑的時候,不自覺帶出了聲音,讓花笑聽到了。
周寒停止了和李清寒的談話,對花笑道:“你還不睡,看著我乾嘛。是不是中午吃得太多了,以後還是少吃點。”
“沒有,沒有,我馬上睡。”
一聽周寒要克扣她的飯食,花笑立刻垂下腦袋,閉上雙眼。
第二天的早飯,花笑依舊將飯菜吃了個盆乾碗淨。周寒看開了,反正馬上要離開江州了,不論彆人怎麼議論,她也聽不到了。
周寒帶著花笑走出紫雨齋,便見門外有一名侍女等候。這名侍女兩人都認識,正是昨日跟在馬車旁的兩名侍女之一。
這名侍女施了一禮:“小姐。”
“你有什麼事?”周寒問。
“王爺命我轉告小姐,小姐上京的一切事宜,已經準備妥當,明日便可啟程。”
“這麼快!”周寒心裡一顫。雖然早知道離開江州就在這兩天,當聽到明天自己就要走了,心中還是有些苦澀。
芷園,一切如常。園外的勾陳衛毫不放鬆地把守著。
周寒沒有在黑衣人中,見到汪東虎。大概他又有了彆的任務了吧。
進入芷園,周寒便看到牆邊,周冥和劉津正雙手撐地,頭朝下,做倒立。鶯奴在一旁縫補著衣服,看著兩個人。
“這是怎麼了?”周寒邊走過去邊問。
“小姐!”鶯奴放下手裡的活,給周寒見禮。
“鶯奴,我都說了,以後不用這麼多禮。”周寒扶起鶯奴,然後又問:“他們兩個怎麼了?”
“周先生在罰他們,讓我看著。”鶯奴笑著回答。
“哦!”周寒走到牆邊,蹲下來。
“姐”
“姐。”
周冥和劉津一人叫了一聲姐。
“為什麼罰你們?”周寒歪著頭問。
“周先生教了他們幾招刀式,讓他們練。練著練著,他們拿著刀亂打起來,完全沒有章法。所以周先生就罰他們了。”鶯奴替周冥二人回答。
“姐,你替我們說說,我們下次不敢了。”劉津苦著臉道。
“還有下次啊!”周寒在周冥和劉津的額頭各點了一下,“不好好練武就該罰,阿伯是在救你們。我教你們的法術是做什麼用的,你們很清楚。將來你們麵對的不止有人,還有妖和鬼。妖和鬼的能力,就算你們沒見過,我也對你們說過。練好武功,以後麵對這些東西時,才能保你們平安。”
“知道了!”周冥和劉津應聲道。
周寒站起來問鶯奴,“還有多久?”